常浩南最終決定把尋找跟土耳其談判籌碼的事情先放到一邊。

畢竟,如今光是火炬集團一邊,攤子就已經鋪到了歐亞兩大洲至少十幾個國家,直接相關的專利授權也好、合作項目也好,加起來足有大幾十項,如果再考慮存在間接聯係的,那就更是沒數了,靠他一個人在這裡乾想,效率肯定很低。

不如回去之後讓宋景明去去檔案室係統性地清查一下。

如果真能找到,那談判的時候可以直接用。

而如果沒有的話,就需要考慮一下,看能不能玩一手虛空造牌。

畢竟,現在的華夏相比上一世,本身的國力更強不說,跟歐盟之間的關係也更加密切。

在90年代末這會,土耳其麵對歐盟總體上還是一個舔狗的心態。

因此後麵這點很重要。

丁高恒自然不知道常浩南已經在考慮幾個月之後的事情,隻是把外套脫掉掛到衣架上,然後坐回辦公椅上繼續道:

“航空母艦,不光是一條大船,要想發揮戰鬥力,核心還是艦載機。”

“咱們的海軍發展速度比較慢,哪怕是艦載直升機,使用經驗都很薄弱,甚至不是所有驅逐艦支隊都有操作能力,更彆說固定翼艦載機了,使用、維護、調度,都是全新的課題。”

“所以,目前上麵的意思是做兩手準備,如果國產型號能趕上航空母艦本身的改造進度,那就上國產型號,如果不能,那也可以考慮先進口一批,讓部隊把相關科目練起來再說。”

說到這裡,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直起上半身看向沙發上的常浩南:

“小常,你覺得,以我們現在的情況,單獨搞艦載機,條件是否成熟?”

常浩南對於造船和海軍了解有限,但要是說起艦載機,那他可就不困了:

“成熟,當然成熟!”

“進口艦載機,無非也就是俄國人的蘇33,而現在我們自己這邊,殲11B的第一架原型機已經開始生產,渦扇10也進入了雙發裝機測試的最後環節,可以說,製約我國第三代戰鬥機實現完全自主的兩大障礙,結構和動力,都隻差臨門一腳就能解決,隻要搞定了這兩塊,至少在最基本的飛行安全方麵就不會出大問題。”

“至於戰鬥力,蘇33不過是個80年代末技術水平的標準三代機,機載設備跟我們之前進口的蘇27SK區彆不大,俄國人自己的庫茲涅佐夫號一年到頭出不了幾天港,根本沒動力按照蘇27SM的標準去做升級,所以怎麼也不可能跟大改過之後的殲11B相比。”

聽到常浩南給出肯定的回答,丁高恒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但是艦載機相比陸基飛機,總還是存在一些區彆,而且更主要的是,由於我軍過去從來沒接觸過艦載機,所以用戶方麵對於具體有什麼區彆並不是很清楚,這樣在進度方麵”

說話間,他從旁邊的抽屜裡掏出一個筆記本,打開之後做出一副準備記錄的樣子。

顯然,這個問題並不是丁高恒想問常浩南的,而是前者準備用來應對來自更高級彆領導詢問的。

實際上,這確實是個非常實際的擔憂。

對於艦載固定翼飛機這樣一個全新的課題來說,最大的麻煩不在於航空工業係統要如何解決問題,而是海軍在手裡沒有航母也沒有艦載機的情況下,對於整個艦上航空作業完全沒有概念,根本不知道會有什麼問題。

而如果強行上馬,搞出一種並不成熟的型號,後來又在使用中發現諸多問題以至於需要回爐重造,那消耗的資源反而會更多。

在這方麵,哪怕是美國這樣從二戰前就開始操作航空母艦的國家,在進入噴氣時代之後,也是迭代了從中途島到尼米茲五個級彆航母,以及從F9F到F18四代艦載機之後,才形成了相對穩定和成熟的設計和使用規範。

在這個過程中摔掉的艦載機和損失的飛行員可謂是不計其數。

而華夏海軍,既沒有資源,也沒有時間可以這麼浪費。

這也是為什麼在原來的時間線上,除了機載武器係統的升級以外,最初版本的殲15技術狀態更接近T10K3原型機,進入量產之後,才分批次逐漸開始向後來的國產型號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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