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 ,嘎嘎亂殺

「弟啊……」

咦?這個語調為什麽那麽熟悉?

這個賈騰英,也真是戲精附體。轉眼間就和自己稱兄道弟了。

也罷。大家都是逢場作戲。

將就吧!

其實傷勢並不嚴重。就是看起來有些嚇人。

主要是眼睛挨了幾拳,確實是被打成了熊貓眼。眼睛周圍都黑了。看東西隻能眯細著。

有人看著滑稽,偷偷的想笑。又不敢。

開玩笑。這個時候偷笑?怕不是想死。

張庸連徐恩曾都敢打。你背後嘲笑他?下一秒就被收拾。

何況,張庸毆打的,是特務處的死對頭,是徐恩曾。這是英雄啊!是特務處的無上榮光啊!

誰要是敢嘲笑張庸,絕對會被其他人群毆。

上海站的醫務科,處理這種小事,還算拿手。用了碘酒,用了冷敷,再塗些百寶丹藥粉。其實就是雲南白藥。

在複興社特務處,雲南白藥(百寶丹)是常備的外傷藥。

之前一二八抗戰的時候,十九路軍的藥品嚴重不足,大部分外傷,都是依靠百寶丹處理的。效果還不錯。之後複興社特務處,還有黨務調查處等,都將其列為重要的傷口處理藥物。

「少龍,你真是……」

「沒說的。打他狗日的。見一次打一次。」

「你啊……」

賈騰英無語。

要說張庸年少輕狂,還真是。

當街毆打黨務調查處處長。你讓彆人堂堂處長如何見人?

換了彆人,絕對是奇恥大辱啊!

非報複不可。

徐恩曾可不是善茬。是睚眥必報的小人。

哪怕是戴老板,和徐恩曾發生衝突,也得小心對方從背後搞鬼。暗箭傷人。

唯獨張庸是個頭鐵的。

打一次,打兩次,打三次……

這都是第幾次了?

見麵就打。

見麵就打。

說真的,賈騰英也是服了。

見過囂張的,還真的沒見過這麽囂張的。還打上癮了。

陳恭澍和趙理君都自愧不如。他們兩個,可沒有膽量去當街毆打徐恩曾。即使是背後暗算也不敢。

要是殺了徐恩曾,他們兩個,說什麽也無法脫身。必定陪葬。

唯獨張庸安然無恙。若無其事。

打了就打了。

隨便你告狀。

有本事就去告。告就是互毆。兩人各打五十大板。

閒聊。

「宣鐵吾告病了。」

「辭職?」

「告病。說身體不舒服,暫時回家休養。」

「哦……」

「辭職?你想到哪裡去了?怎麽可能辭職?天塌下來,都沒有人會辭職。」

「也對。」

張庸隨口回應。

好不容易才爬上來的。請辭?

開玩笑呢!

最多是回家避避風頭,等風頭過去,再次出山。

「有個樹先生……」

「什麽?」

「我收到消息,有個樹先生,出高價要你的人頭……」

「多少?」

「十萬美元。」

「真的?」

「確實是真的。但是這個樹先生到底是誰,現在還沒有頭緒。曹孟奇主動請纓去追查,我已經答應了。」

「好。」

聽說是曹孟奇去深挖,張庸就放心了。

老曹做事,他是絕對放心的。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個家夥彆太衝動,彆全部打死了。

「不過……」

「什麽?」

「我們獲得一些不完整的信息。有跡象表明,這個樹先生,請了下家。然後,這個下家,又請了下下家。然後,下下家又請了下下下家……」

「層層轉包?」

「哎,你的說法貼切。的確如此。所以,最後到底是轉包到了誰的手裡,我們也沒頭緒。伱出門務必小心。尤其是遇到漂亮的姑娘。最好敬而遠之。他們可能針對你好色的弱點,專門破你的軟肋。」

「明白。」

張庸點點頭。腦子開始胡思亂想。

漂亮姑娘?

那是要施展美人計嗎?

行,來吧……

糖衣吃掉,炮彈扔回去……

也不知道最後轉包到誰的身上。彆冒出個石榴姐……

胡思亂想間,陳恭澍來了。

他看到張庸的模樣,搖搖頭,表示同情,最後又豎起大拇指。

搖頭,是覺得張庸的單兵戰鬥力太差。居然無法碾壓徐恩曾。

同情,是這次傷的確實有礙觀瞻。

豎起大拇指,是表示對張庸的讚許。勇氣可嘉。敢當街毆打徐恩曾。放眼整個複興社,無人能及。

他陳恭澍即使再勇,也是不敢對徐恩曾動手的。

「瑪德。我都告訴他了。我在上海灘辦案,叫他不要過來。以免發生衝突。結果他就是要一腳踩進來。拿我的話當耳邊風呢!不打他打誰?這次打他是輕的。下次繼續打。」

「他著急啊!不能不來。」

「著急個屁!」

「據說是收到一些風聲,上海的地下黨,近期可能有大活動。」

「扯淡吧!徐恩曾拉虎皮做大旗吧!不是我鄙視紅黨,就他們那幾個人,要槍沒槍,要錢沒錢,能掀起什麽風浪?不過是徐恩曾故意誇大其詞,欺騙上麵的人罷了。」

「你啊……」

「上次我沒收了紅黨三百噸的鎢砂,也沒見紅黨冒頭啊!」

「也對。」

賈騰英笑著說道。

被張庸誤導,他對抓紅黨也是興趣不大。

窮的要死。什麽油水都沒有。爛命一條。隨時和你同歸於儘。去抓他們?何必呢?

派人去抓王亞樵,多多少少還有些油水。或者去抓日諜。

「對了。陳副站長,你有空沒?」

「有什麽行動?」

「如果你有空,帶人跟我上去崇明島。那邊的海盜富得流油。」

「真的?」

「前幾天,我上去一趟崇明島,消滅一股海盜,撈到300萬銀票,還有大批的翡翠玉石什麽的……」

「等等。等等。等等。」

賈騰英頓時來勁了。急忙讓張庸仔細說。

陳恭澍也是兩眼閃閃亮。

廢話。錢誰不喜歡?誰不想快速的斂財?

「你剛才說多少銀票來著?」

「三百萬。」

「銀票?都是真的?」

「當然。都是大銀行開出的。還能有假。」

「我的天……」

「我都上繳航空委員會了。有記錄可查的。空籌部將我的軍銜都晉升到中校了。」

「啊,少龍啊,下次有這樣的好事,帶上我們!」

「現在就是帶你們啊!」

「有空,有空。恭澍,快,把能帶的人都帶上……」

「王亞樵……」

「先不管了。放一放。」

「好。」

陳恭澍立刻去了。

一會兒的功夫,上海站的人手就集中起來了。

足足上百人。

除了曹孟奇帶走的,其他外勤基本都在了。

一個個都是全副武裝。武器裝備都是相當的精良。這都是張庸當初和李伯齊打下的江山啊!

張庸於是電話聯係凱薩琳。很快就聯係上。

「我……」

「張庸,我要和你上去崇明島。」

「正有此意。」

張庸立刻說道。

暗暗疑惑。凱薩琳也要上島?

上次找到了朱莉婭的十字架,她應該拿回去交差了吧。

「三個小時以後出發。」

「好。」

張庸答應著。

眼珠子一轉。出來看了看。

隊伍已經集合完畢。餘飛和包銳也在其中。

行,給他倆時間去通風報信。

徐恩曾來了,你們地下黨小心點。不要撞到徐恩曾的槍口上。

「站長,讓他們出去活動兩小時。」

「你是要……」

「上島以後可能有危險。現在放鬆放鬆。」

「會不會……」

「兩個小時,他們也來不及向海盜通風報信。沒事的。」

「好。」

賈騰英於是下令隊伍解散。

每個人兩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兩小時以後,必須全部回來集合。

餘飛和包銳於是各自收拾,出門去了。

其他很多人也出門。

有些骨乾隱約猜到接下來的任務會有危險,於是將積攢起來的錢財也做了妥善處理。還有人悄悄寫了遺書。

張庸就在賈騰英的辦公室閉目養神。

陳梅來了。

手裡拿著電報夾。

張庸於是起身告辭。被賈騰英製止了。

「你也聽聽吧!」

「是。」

張庸於是坐下來。

他現在也有一半身份是在特務處。倒也不算僭越。

陳梅拿出電報紙。沒有讀。而是直接遞給賈騰英。

賈騰英接過來。看了以後,又遞給張庸。說道:「哎,其實,這才是你的老本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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