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1章 ,佐爾格
這個洋大人有問題。
按理說,洋大人在華夏,是有特權的。
哪怕是殺人放火,華夏也不能逮捕。而是要交給租界巡捕房處理。
最終的結果自然是……
但是,這個德國人跑了。顯然是心虛了。
奇怪,他心虛什麽?
莫非是真的殺了那個隱藏的日諜?
他一個德國人,殺日諜做什麽?好像兩人沒有什麽交集。
來到彩色圓點附近。
目標躲藏在一個易燃物倉庫裡麵。
主要是棉花。散裝的。還沒打包。
「出來吧!」
「不出來的話,我們放火了。」
張庸用德語叫道。
結果裡麵沒動靜。
於是拿出一枚手雷,直接扔進去。
立刻有一個人影竄出來。顯然是被手雷嚇到。然後被按住了。
手銬。
捆綁。
但是沒有塞嘴巴。
不知道德國人有沒有咬舌自儘的習慣?
好像沒有。
隻有服毒。
隆美爾什麽的,都是服毒自殺的。
小胡子的末日。他身邊的很多人,都是服毒的。可能是毒藥比較便宜吧。
畢竟,在德國,化工產業發達,毒藥能批量生產。
擺擺手。讓其他人暫時退開。
「為什麽要跑?」
張庸用德語問道。
純粹好奇。
「我沒有跑……」
「想不想試試滿清十大酷刑?」
「什麽?」
「就是十個最殘酷的刑法,挨個進行。最後,你會變成一灘爛泥。和泥土混在一起,從此永遠消失。」
「我什麽都沒做……」
「那你為什麽慌張?」
「我……」
「說話。」
「我以為你們是英國人……」
「我金發碧眼嗎?」
「不是。我不能告訴他們塔西佗航線的秘密……」
「什麽陀?」
「塔西佗航線。」
德國人認真的反覆強調。
張庸聽清楚了。但是不懂。塔西佗是什麽東西?
一坨一坨的東西是啥,他倒是知道。
「做什麽的?」
「潛艇航路。」
「有什麽用?」
「主要是繞過英國人的監控。」
「哦……」
張庸似懂非懂。
潛艇航路,他是知道的。
要繞過英國人的監控,他也是知道的。
英國和德國是死敵。
英國皇家海軍是不可能允許德國海軍到來東方的。
事實上,德國海軍想要出入大西洋,都十分困難。
隻要德國軍艦試圖進入大西洋,立刻會遭受到如狼似虎的英國軍艦的圍攻。卑斯麥號就是這樣被擊沉的。
想要派遣水麵艦艇前來遙遠的東方,是不可能的事。
唯一的辦法就是潛艇。
然而,潛艇續航能力有限。中途也需要補給。
之前張庸還沒有意識到,德國人的三艘潛艇,到來東方的背後,會有什麽樣的技術細節。
現在想起來了。光是油料的補充,就是很麻煩的事。
德國人的潛艇,中途至少需要補充五次以上的油料。甚至更多。
從波羅的海出發,南下開普敦,過印度洋,過馬六甲海峽,進入南中國海……
航程有多少公裡?打開世界地圖測算一下。
厲害了。將近三萬公裡!
這還得了?
估計路上補充五次油料都不行。
補充一次油料,潛艇未必能跑6000公裡。估計要補充十次。
又或者,是背後跟著大型的油輪。隨時補充。但是需要碼頭。或者是其他可以停靠丶加油的地方。
「你們是如何做到的?」
「什麽?」
「你們有三艘潛艇到來南海。你不要告訴我,你什麽都不知道。」
「我……」
「我不告訴英國人。」
「你發誓。」
「好。我發誓。我如果泄露此事,就讓伱們的元首,在十年以後親手絞死我。」
張庸信誓旦旦。
非常真誠。如有虛假,天誅地滅。
「說吧。」
「我們雇傭一艘義大利商船。在船上裝滿了燃油和日常補給品。在距離一兩百裡之外,跟著潛艇活動。」
「潛艇需要補給,就發出信號,然後彙合?」
「是。」
「海麵上能補給嗎?」
「可以的。速度慢一點而已。有小船負責轉運。」
「原來如此。」
張庸若有所思。
其實,也沒什麽技術含量。
關鍵點在於,義大利商船。
再次證明義大利是一個非常奇葩的存在。
這個奇葩不是貶義。
是它的地位很奇怪。
它和軸心國關係良好。得到小胡子大力支持。
但是,它暗中和同盟國的關係也不錯。二戰後期,搖身一變,又成了戰勝國。
左右逢源。
兩邊得利。
你說它弱吧,它又是列強之一。
你說它強吧,又是列強的尾巴。
於是,掛著義大利旗幟的商船,似乎無往而不利。
很奇怪的現象。
無法合理解釋。
然而真實存在。
「塔西佗航線的目的是什麽?」
「溝通和東方的軍事往來。」
「軍事往來?」
張庸皺眉。那就是日寇了。
在東方,除了日寇,還有誰有資格和德國人軍事往來?
「是的。軍事交流。」
「那三艘潛艇呢。最近好像消失了。去什麽地方了?」
「回去阿拉伯海了。」
「哦?」
「貨輪上的人已經上岸。再去攻擊貨輪已經沒有意義。」
「貨輪上到底是什麽人?」
「我不知道。」
「那……」
張庸欲言又止。
覺得這個塔西佗航線,好像有點用。
但是到底有什麽用。暫時又沒想到。
潛艇……
貨船……
很奇怪的組合。
好像也做不了什麽大事……
「你叫什麽名字?」
「賽普。」
「好,你走吧!」
張庸擺擺手。既然有價值,那就沒事了。
下次說不定用得上。
「謝謝。」
賽普轉身離開。
但是走了幾步,忽然又轉回來。
「還有事?」
「我知道一個人。」
「什麽人?」
「這個人,和我是同行。但是,他是為莫斯科服務的。」
「誰?」
「他叫佐爾格……」
「哦?」
張庸眉毛上揚。
佐爾格?
是這個名字嗎?
好像是……
這個家夥,居然提到了佐爾格。
甚至,他還知道佐爾格是為莫斯科服務的。這就有點致命了。
「他是做什麽的?」
「表麵上,他是一個記者。但是,他和我一樣,都是一名間諜。」
「為什麽要告訴我?」
「他是敗類。他不願意給元首服務。我要弄死他。」
「你也應該靜悄悄的進行啊!」
張庸語調平靜。
默默琢磨著如何弄死這個家夥。
對方居然對佐爾格如此熟悉,留著可能是個極大的禍害。
可惜,這裡不能動手。人多眼雜。
「所以,我告訴你。」
「為什麽?」
「你最恨紅色。他是莫斯科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