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看完就明白了,這所療養院六年前應該發生過一起慘案,那個年輕護工就是目擊者,但他同時又產生了一個疑惑,究竟是什麼人行凶,才能讓對方連站出來作證都不敢。

“是療養院高層嗎,還是某個權勢很大的客戶?”

這時周靈示意,讓每個人都簡略陳述一下從病曆上了解到的信息。

“六年前,一個年輕護工目睹了殺人案,死者似乎一直糾纏著他不放……”

周靈聽完,看了一下黑色手機:“你說的應該是療養院發生過的最重大的一起凶案,一個二十三歲男護工被人挖去眼睛和嘴巴,慘死在雜物間,至今還沒找到凶手。”

江凡若有所思,結合醫療記錄,這似乎是一種報複,既然男護工不願意作證,對方就讓他再也無法看到和說出真相。

“我看到的病曆是一個水電工的,姓張,他好像也是這所療養院如今唯一的雜工,負責處理各種設備問題,這名水電工十多天前找到醫生詢問一個問題,幫助彆人犯罪,是不是應該隻負擔最小的責任。”

“他不理解的是,自己隻是從犯,為什麼受害人反而第一個找到他,對他實施了最殘忍的報複。”

“他覺得自己很冤,明明隻是聽從彆人的教唆行事,卻好像成為了罪魁禍首。”

燒傷男說完就低著頭,又去看江凡麵前的病曆,他似乎隻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下一個是自殘女,她的陳述中,病曆主人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或許是由於經濟原因,在一場脊椎手術後,不得不選擇了相較於市麵上正規療養院更便宜的福康療養院,做術後恢複。

對方在九天前找到醫生,詢問這所療養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他晚上睡覺的時候總能聽到奇怪的聲音,翻遍床底和櫃子,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醫生安慰他可能是術後焦慮,可年輕人態度很堅決,硬說他的房間裡肯定有什麼東西,還說一定要把這東西找出來。

醫生隻是一個心理谘詢師,最後沒有辦法,隻能順著他的話去說,可聊著聊著,卻想起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細節。

年輕人住的房間半年前死過一個老人,雖然確診是犯病身亡,但他死的時候是半夜,整個人蜷縮在床底下,就像在躲避什麼東西一樣。

年輕病人總說晚上睡覺有人在敲自己的床,櫃子也在動,甚至牆壁裡好像還藏著一張人臉,這讓醫生也不由得有些發毛,草草結束了治療,跑去找療養院領導反映這件事去了。

周靈也簡單總結了一下她看的那份病曆,病曆主人恰好是這次事件的中心,一個叫廖宏生的老人,按照醫院的人所說,正是由於他的招魂,才導致了一係列詭異的事。

對方是十五天前找到的醫生,他的記錄很長,其中大部分都是在講述自己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的艱辛,到老了想尋找一個陪伴,卻遭到了兒子兒媳的一致反對,兩人都說那個女人是看上了他們的家產。

也是因為這件事,老人和家裡關係一直不好。

“不過後麵的對話有點奇怪,這時候老人的兒子兒媳已經出車禍死了,明明是意外,但他卻仿佛認定了這件事跟自己有關,還說全都是自己的錯……”

周靈喃喃自語,目光掃過桌麵,心理疏導師失蹤之前把這幾份病曆單獨翻出來,他似乎想從這些病曆中尋找到某個答案。

能乾心理疏導的,往往心思縝密,或許在療養院發生變故後,他是第一個覺察到問題的。

“你們看這裡。”

江凡這時突然開口,他看完病曆就開始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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