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阿明一下就陷入到了自證難題中,不斷思索,該怎麼向兵哥表明身份,從而根本沒精力去思考,麵前的兵哥,到底有沒有問題了。

“這樣吧阿明,你說一個隻有我們幾個相互之間知道的秘密。”

“兵哥”開口道。

阿明聞言恍然大悟:“對,這樣我不就能證明自己了嗎?”

“兵哥,你讓我想想……對了,有一年夏天,我也不記得具體是哪一年了,鵬子找到了久泰網吧的漏洞,給賬戶裡衝了很多網費,那時候我們幾個偷偷白上了很久的網。”

“最後好像是被誰舉報了,我們都被老板罵了一頓,還找家裡賠了不少錢。”

“兵哥”聞言思索了一下,才點了點頭:“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還有其它的嗎?”

“有啊,當然有,有一次我們四個去上網,聽到廁所有人在鬨事,跑過去一看,鵬子被兩個黃毛欺負了。”

“我們本來想衝進去,結果你告訴我們,那兩個人認識很多社會上的人,最後我們四個連開好的機子都不要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全部跑了。”阿明竭力證明著自己。

“兵哥”聽到這些事,神色一點點陰沉了下去。

“這件事好像也是真的,我居然還有這麼不講義氣的時候,嗬嗬。”

阿明沒有聽出他語氣中的冷意,聞言笑了一聲:“這算什麼,網吧那次不也是你舉報的嗎,當時老板發覺了有漏洞,卻找不出是誰,懸賞了兩百塊。”

“第二天我們就被抓了,彆人不知道,但我那天晚上親眼看到你悄悄去找了老板。”

“還有今天晚上謀害鵬子的計劃,不也是你一手策劃的?鵬子當時還幫你說好話,說你講義氣,幫我們出過不少次頭,他哪能想到,出了社會,就要懂一個道理,知人知麵不知心。”

阿明年紀雖然小,但人鬼精鬼精的,要不然也沒辦法和幾個大自己好幾歲的朋友,一起混這麼久。

他在過去的相處中,看透了很多事情,還學會了看破不說破。

不過今晚或許太過緊張,又或許是「心病」蔓延得太深,他失去了往日的眼色,一邊開口,一邊卻絲毫沒注意到,麵前的“兵哥”一張臉慢慢黑了下去。

“哦,是嗎阿明,你原來知道這麼多事。”

“不過你不覺得,你知道得有點太多了嗎?”

“出來混的都知道,我兵哥最講義氣,講規矩,為兄弟兩肋插刀,這些事要是傳出去了,我名聲可就毀了……”

“明子,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兵哥”的語氣,冷得像是臘月寒冬的穿堂風。

阿明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連忙表明忠心:“這是當然,這些秘密我都保守很久了,要不是你叫我證明自己,我今天也不會說出來。”

“話說兵哥,你以前好像從來不叫我明子啊,今天怎麼……”

他話沒說完,就發現一柄短刀已經插進了自己胸膛,鮮紅的血漿噴湧出來,瞬間浸濕了白襯衫。

“兵哥,你……!”

捂住胸口,看著麵前給了自己一刀,就立馬退出去很遠,整個人藏在牆角陰影下的兵哥,阿明麵露不可置信。

“我說的保守,是永遠保守,任何人都不知道,也包括你,明子。”

兵哥的語氣和神態,落在阿明眼中,前所未有的陌生。

“明子?又是明子!你以前從來不這麼叫我,兵哥……你真的是兵哥嗎?”阿明麵露猙獰,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

他沒有選擇逃跑,而是大步走了上來,似乎想拉著“兵哥”給自己當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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