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病人說到這裡,臉上閃過一絲恐懼。
「我當時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想去找人,可跑進護士站,急診室丶一個個病房,全都沒有人!」
「整座醫院都好像死了一樣。」
「我恐懼得大喊大叫,突然醒了過來,四周亮堂堂的,走廊外有一個護士經過,原來我一直都躺在病床上,剛才隻是在做夢。」
「我連忙跑出去,想把玲玲叫進來,可是她居然不見了。」
「我找到醫院的人鬨,所有人拚了命的找,也沒能找到她,監控裡也看不到人,就好像她憑空消失了一樣。」
「後來我說出了夢到的事情,覺得我女兒可能進了產房樓,想讓他們進去找,院長卻有些不情不願。」
「不過天亮之後,他還是讓人打開產房樓的鐵門,進去找了一圈,那裡也沒有人。」
「醫院裡這群騙子,都告訴我,我女兒一定是自己走丟了!他們居然還責怪我沒有看好孩子,這不是受害者有罪論嗎?」
「我知道,她一定還在醫院裡,那之後我留了下來,每天晚上都去產房樓附近找,我聽到那裡麵半夜會傳來許多人的腳步聲丶說話聲,那裡麵一定有秘密!」
「你們都看過新聞吧,那種非法販賣人體器官的黑醫院,這所醫院也是,他們封停的產房樓,就是走私器官的地方,這些白天道貌岸然的醫生,一到了晚上,就會撕下假麵,露出他們血淋淋的真麵目來!」
女病人越說越激動。
她似乎恨透了這所醫院裡每一個人,獨獨不恨那晚把孩子關在門外的自己。
江凡耐心聽完她的故事,臉色卻有些古怪。
因為怪談收集者中,隻是增添了一個不完整的怪談,這說明女人還有事情沒告訴自己。
「大姐,還有呢?就這些嗎,你如果不說出全部細節,我恐怕沒辦法幫你找到你的孩子。」
女病人聞言一愣:「還有什麽,沒有了啊,我女兒就是這麽失蹤的,更多的細節,你應該去問這裡那些黑心的醫生。」
聽到醫生兩個字,江凡下意識扭頭看向了楊宇。
對方正是這所醫院的醫生之一,雖然是後來才應聘進來的。
楊宇此刻正盯著女病人,臉色變幻不定,似乎想到了什麽,他悄悄從背後拉了一把江凡。
江凡跟著他後退兩步,來到病房角落。
「她在撒謊!」楊宇壓低了聲音開口:「我聽醫院的老醫生說過這個女人的事情。」
「她當時得的不是什麼小病,而是尿毒症晚期,由於長期酗酒丶非法使用藥物,所導致的多功能腎衰。」
「這種病需要做血液透析,她的血型醫院沒有,而且沒有親人願意過來幫她輸血。」
「另外想要根治,隻能換腎。」
「當時她隻帶著一個七歲的女兒,懇求醫生,從她女兒身上抽血,取腎,十八歲以前的未成年去人,是嚴格禁止進行這兩項手術的,尤其是這麼小的孩子。」
「她的主治醫生自然是嚴厲拒絕了。」
「這個女人大鬨一場,暫時辦理了住院,等待合適的血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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