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現在是個病人,王秀英張羅著讓我上炕坐下,我也沒反對,費勁吧啦的上了炕,看那老太太跳大神。
張文文悄悄告訴我,這個老太太姓白,在這一帶也挺有名的,大家都叫她白姨,上次看出她媽是生無常的人就是她。
表姐此時坐在白姨對麵,兩個腿一悠一悠,一點不緊張,滿臉都是好奇和興奮。
見我來了,她還衝我回頭一笑,擠了擠眼睛。
差點忘了說,這位表姐姓宋,但是名字我想不起來了,就叫她宋表姐吧。
這時候鼓聲漸緩,二神開口問道:“敢問是哪位老仙落馬登科?”
就見白姨一拍大腿,說:“我是黃……黃……黃天樂。”
這位說話多少也有點結巴,那二神笑著說:“哎呀,傳堂報馬黃天樂,可有日子沒見你了,聽說你去山西了,啥時候回來的呀?”
通常來說,如果二神和大神關係熟,這些客套話是要有的,人與仙的對話其實和人與人之間一樣,先打招呼再說正事。
白姨搖頭晃腦地說:“這不是剛……辦完事,就把我整……整回來了,這千裡迢迢的,整的我口乾舌燥腿沒勁,快給我來點哈拉氣。”
滿屋子人都笑了起來,這黃天樂說話自帶東北口音,還有點結巴,頗具喜感。
旁邊有人趕緊給倒了少半杯白酒,白姨接過去一仰脖就灌進去了。
嘴裡還嘟囔著:“你們這也太摳了,就給這麼點。”
二神樂了,說:“行啦,這就不少了,待會還得辦正事呢,你老沾沾酒潤潤喉,就給這位宋門寶府的小花容看一看,她身上這堂人馬能不能出頭,是保家還是揚名,你給說道說道。”
白姨不再多說什麼,便伸出手,抓住宋表姐兩個手腕,搭脈不言。
宋表姐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完全不在乎。
片刻後,白姨忽然一翻白眼,開口說:“你這小花容,前些日子是不是傷了什麼東西?”
宋表姐一愣,便點頭承認,白姨又是一拍大腿。
“這不胡鬨麼,你惹大禍了!”
“可是我也沒什麼反應呀?”
“你沒反應,彆人也會有反應。當時誰跟你在一起來著?”
白姨問了這句話,眾人麵麵相覷,隨後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注視在了我的身上。
我這心裡一陣突突亂跳,苦著臉指了指自己,對她說。
“白姨,我……我有反應……”
於是我就把我們那天打鬼的事情,還有得了蛇盤瘡的情況說了一遍,
白姨聽我說完,忽然睜開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你這小童子也不是一般人,來,把褲子脫了,讓我看看!”
當著一屋子人的麵,白姨開口就讓我脫褲子,我這臉蹭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忙說:“我這就是蛇盤瘡,老仙家你還是先給她看,我這個不急。”
白姨不樂意了:“讓你脫你就脫,這有什麼害臊的,小姑娘都出去一下。”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