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五猖兵馬,我也想不出來這些陰兵的來曆了。
來不及多想,我直接掐訣,開始念馬叔前幾天教我的請猖兵和放猖兵的口訣咒語。
五猖兵馬可不是派來就能用的,必須要經過一些手續,正常得開壇奉請,還得殺雞放血什麼的。
但現在情急之下,隻能先試試了。
這口訣咒語,就不往外說了,總之我飛快地念完之後,又找了一把水果刀,劃破手腕,把血甩了出去。
獻血撒入,那些猖兵眼中閃著紅光,齊刷刷地把目光看向了我,然後微微低下了頭。
我心中一喜,這就說明成功了,這些猖兵已經可以為我所用了!
胡天仇見此情景,也是臉色頓變,與此同時,窗外忽然一陣狂風卷來,啪的一聲,竟把玻璃震碎了。
下一刻,一個黑衣長發的女子一身煞氣,出現在房間裡。
是莊雨薇!
隻見她的手裡,赫然提著那個鬼魔的頭顱!
看來她也沒白忙活,居然把鬼魔給斬殺了!
痛快!
帶勁!
這回我總算是翻身了,一聲令下,那十八個猖兵瞬間就把胡天仇給包圍了。
那幾個小狐狸也害怕了,蜷縮在胡天仇的身後,發出陣陣哀叫。
莊雨薇站在窗前,冷冷地盯著胡天仇,一言不發,然後把鬼魔的頭顱揚手扔到了他的腳下。
這意思很簡單了,如果他一意孤行,這就是他的下場!
剛才我還是一直被動挨打,轉眼間就來了個大逆轉,不由腰板也直了,說話也硬氣了。
“胡天仇,我念你全家遭遇不測,一心報仇,情有可原,但杭宇宙已經家破人亡,就剩下他孤身一人,現在房子也燒了,你還想怎樣?我還是那句話,世間事一切皆有因果,你現在留他一命,了卻這段因果吧,日後我讓他給你多做供奉,化解恩怨。如果你要是一意孤行,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胡天仇此時已經化身一頭高大的灰狐,但渾身的毛發都冒著黑氣,顯然怨氣極重。
他護著身後的小狐狸,惡狠狠地吼道:“你說的輕鬆,我一家七口的命誰來償?更可憐我的妻子,被他們活捉剝了皮,她正在修行的緊要關頭,結果……結果魂飛魄散!”
我也是不由動容,歎口氣說道:“難道你殺死他就有用了麼?彆忘了,殺你全家的是他祖輩,並不是他,雖說先人的債後人償,那也得有一個限度,七十年前他都還沒有出生,你已經弄死了他妻子女兒,已經可以了,再殺下去,你的妻子也無法複活,徒增罪孽而已。所有的話我都已經說完了,如何抉擇,就看你的了。”
他自然是不會聽的,這種仇仙恨已入骨,真正是不死不休!
隻見他絲毫不懼麵前的五猖兵馬,一聲長嘯,身體再次變大,竟變得就像一頭怪獸一般,猙獰凶惡。
“哈哈哈哈,區區猖兵就想攔我?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
話音一落,他竟主動出擊,衝向了那十八猖兵!
我也是不敢大意,手中掐訣,一聲令下,十八猖兵怪吼著,掄起鬼頭大刀也一起撲了上去。
按理來說,這些猖兵雖然凶狠,單獨拿出來任何一個,在胡天仇眼裡都是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