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陳東強臉一沉,說道:“你要有話就趕緊說,彆磨磨蹭蹭的,咋地你還要等我們吃完中午飯再開口啊?”
我也說道:“就是,老仙有道行,辦事說話都得嘎嘣利索快,你這麼憋著不開口,以後怎麼給堂子辦事?”
我們這真是連忽悠帶嚇唬,反複說了好幾遍,梅嬸才算是開口報了名字。
“郝平武。”
這玩意就怕不報名,隻要報了名,後麵的就應該順利了。
於是我接著問他,為什麼下來,有什麼話要交代,是不是想上陳東強家堂口。
他也不再磨蹭,把腰板挺直了,按著我的問題一一回答。
其實說起來很簡單,他先前的確是已經在梅嬸家的堂口上了,但梅嬸領了仙又不看事,性格也內向,說話也費勁。
所以梅嬸家的老仙,實際上大部分都沒在家,跑出去自己修行去了,到了初一十五有供奉有香火的時候,再回來收一收。
可是老仙們能跑,他是地府的,無處可去,心裡就很憋屈。
恰好陳東強家這邊立了堂口,兩家還是親戚,他就動了心,想來這邊走一走。
結果磨了這麼久,沒有一個師傅能看出來,他也著急,屢次三番給陳東強家提醒,不斷折騰他媳婦,陳東強也不上道。
他把這些話說出來,真相就大白了,無非就是想讓陳東強在堂口給他安排個位置。
但這個事,說出來簡單,能不能成功可不一定,所以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說,就想等有人能看出來,替他開口。
因為這種情況,並不是陳東強一個人同意就行,還得他家堂口的教主點頭。
現在終於弄清楚原因了,接下來就該辦事了。
但是,第一步就讓陳東強給拒絕了。
他死活也不同意,因為那個郝平武,雖然跟他媳婦有親戚,可兩家根本沒什麼往來,這次還折騰了他們家兩年多。
陳東強都恨死他了,能讓他上堂口才怪。
我們又不能苦口婆心的勸,這種事沒有強迫的,但卻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法。
於是我就讓他先彆自己做主,去問問自家教主和老碑王,看看能不能收下這個郝平武。
如果要是同意了,那也彆死犟,給他上堂口無非就是添個名,也不用你多加一雙筷子一個碗,兩家還有親戚,何必互相為難。
陳東強想想也是,就按我說的話,去堂口上了香,然後坐下等感應。
結果,過了十多分鐘,陳東強衝我搖搖頭。
“不行啊,啥也感應不到,要不你替我感應感應?”
“這是你家老仙,你讓我給你感應,你咋想的?”
我無語地看著他,心說他這出馬弟子可真是,自己不修行,心性又不好,白瞎這一堂人馬了。
這時候,他媳婦忽然開口說道:“我怎麼聽著,好像有人跟我說話,就在耳朵邊,又好像是在我心裡。”
何雨晨說道:“你問問是誰,他跟你說的什麼?”
她微微皺眉,想了想才說:“我也不知道是誰,他說可以在堂口給留個位置,但不能直接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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