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問題讓我挺糾結,不過好在決定權在李晶晶,她要送就送,不想送就不送,我倒是不必替人家擔心。
等李晶晶走後,我問馬叔,你一個道士,你讓人家誦佛經,是不是有點……不大對路?
馬叔哈哈一笑,說你在意這個乾嘛,不管佛道,有用就行,那個狐狸投胎是帶著怨恨的,你要是讓我去解決,我就先勸他離開,要是不肯,直接就動手了,哪有那個時間慢慢度化他?
但如果你讓李晶晶自己去誦經,這樣她就能比較容易接受,兩邊都不傷害,經年累月的誦經,自然也能讓那狐狸放下嗔恨。
我還是不解,我說馬叔,既然要誦經的話,道家也有很多經書,你咋不讓她誦道家的?
馬叔瞥了我一眼,不無感慨地說了句。
“現在這年月,還有幾個人會誦道家經文?哎,隻要管用就行,佛道什麼的,就無所謂了吧,反正大家都是修行,隻要一心向善就好。”
馬叔這話裡多少有點唏噓,我也聽出了他的無奈。
其實挺對不住馬叔的,這麼久以來,我也沒誦過什麼道家的經文,一直都是誦佛經來著。
跟著道家師父誦佛經,我覺得我有點不對……
馬叔倒是很大度,一揮手說這算啥事,你也沒入道,願意誦什麼誦什麼,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不必拘泥世間的禮法。
再說你們出馬的本來就可以佛道雙修,你在意這些乾嘛?
馬叔說到這裡,我忽然腦海裡靈光一閃,然後對馬叔提出了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
我說:“馬叔,你說我是出馬的,可是我最近總覺得,我好像跟出馬的越來越不一樣,或者說,壓根就不一樣。”
馬叔看了我一眼:“怎麼不一樣了,你說說,你不是出馬的,你還能是乾嘛的?”
我想了想說:“你看啊,我自從出馬立堂那天起,我堂上所有的這些仙家,就沒有一個附體上身的,你什麼時候見我跟那些人一樣,搖頭晃腦連蹦帶跳了?”
馬叔嘬了嘬牙花子:“嘶……不是說你這個屬於文堂嗎?文堂就應該是穩穩當當的啊。”
我搖搖頭:“不大對勁,文堂實際上也是會上身的,隻是穩當一些,但我的感覺很明顯,是壓根就不上身,頂多隻給我一些體感,從來沒有捆竅控製我身體的行為,連捆竅基本上都沒有。就算他們想借我的口說話,我覺得也不是上身,而是我根據感應,自己說出來的。”
馬叔奇怪地瞅了瞅我:“所以呢,你覺得你是咋回事?”
我說:“所以我最近就很納悶,如果我這不屬於出馬,那我算是啥?”
馬叔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奇怪,最後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哈哈大笑起來。
他笑的我一頭霧水,等他笑完了之後,才一本正經地跟我說:“你還記得,當初你立堂的時候,死活也不肯嗎?”
我點頭:“當然記得,我就不想乾這行,看到他們仙家上身的樣子,我就心裡不大舒服,總覺得這不是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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