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峰這嗑嘮的,給我都樂完了,可能有人不知道哈拉巴是誰,其實這是一句滿語,就是肩胛骨那個部位。
但在東北飯館一說哈拉巴,一般泛指豬的哈拉巴,可不是人的哈拉巴啊,這個地方有筋有肉,還有油脂,吃起來特彆香。
我跟馬雲峰說:“那你也沒招啊,他是你堂弟,一個家族裡的,按理來說也是可以串堂子的,實在不行你就租給他五個唄,一萬塊錢一年,都是純利潤。”
他知道我在揶揄他,也沒接茬,歎口氣說:“彆鬨了,你趕緊回來吧,今天這小子跟我說完這個事,我就感覺不大對勁,平時我頂多就能感應到三五個仙家,但是今天,我覺著呼啦來了一大群!”
哎呀???
馬雲峰這話一說,我也不由驚訝起來,因為我知道,馬雲峰那個半堂口就一點點人馬,平時還大部分都不在家。
怎麼今天一說租老仙,把他家那些沉寂許久的老仙家們,都給氣炸了,集體冒泡啦?
有點意思啊,我隱約感覺這個事要有新的發展,於是趕忙跟馬雲峰說,我已經買好車票了,今天晚上的臥鋪,明天一早就到哈爾濱!
接下來我們又簡單聊了幾句,他就掛了電話,讓我明天下班後去找他,當麵給他看看。
我這興趣一下子就上來了,心說如果因為馬雲翔這一番混賬話,激活了馬雲峰家裡休眠的老仙,倒也是好事一件。
說不定,眾仙回歸,他就此重新開堂,那可是喜聞樂見了。
這幾年雖然他不說,但我也知道,誰家裡弄個半堂口都難受,尤其馬雲峰過去那也是在道外叱吒過風雲的,好歹也曾經自己頂過門戶,現在卻隻能撐著個半堂口過日子,我明白他心裡不是滋味。
但這小子吧,給點陽光就燦爛,骨子裡也是一身傲嬌,一般人都不入他的眼。
說實話,他要不是這兩年落魄了,也不會一直跟我溜須拍馬的,反而跟我成了鐵哥們。
於是我就坐著臥鋪回家了,火車咣當了一晚上,我也是稀裡糊塗眯了一晚上,做了半宿夢,亂七八糟的。
先是夢到我在以前馬叔那個老店門口坐著,旁邊是馬叔,他躺在躺椅上,優哉遊哉的,收音機裡還放著二人轉。
但是一轉眼,那個店就被夷為平地了,一座高樓平地而起,四周綠樹蔥蔥,環境很是優美。
忽然以前我那個小師妹楊麗麗又出現了,說她打麻將剛輸了一萬塊錢,找我幫幫忙,還說隻要我幫她,她就以身相許……
而且夢裡她還穿了一身古裝,一條白裙整的挺好看,說著說著她就開始解腰帶。
古代裙子的腰帶,其實就是一條綢子嘛,她一邊解,我一邊擺手拒絕,我說你有事說事,彆這樣啊……
她說沒關係,哥你彆客氣,咱倆也不是外人……
我說這不是客不客氣的問題,關鍵是我兜裡也沒有一萬塊錢幫你啊,我就三千,還是給人平事掙的……
她也不管那麼多,繼續在那解腰帶,一邊解一邊往我身前湊了過來。
但是也不知道咋回事,她這個腰帶在夢裡怎麼也解不完了,那條綢子解了一圈又一圈,差不多都好幾十圈了,也沒解開。
給我氣的,我說你到底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