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二年二月八日,吳信在攻克威武關後,出乎洛陽世家的意料,沒有暫停休整,反而長驅直入,再次攻下一城。】
(蘇芷若視角應該是平武,但為了大家看的順暢就不改了,曉得一下就行。)
【這使得丞相林明再次以你的名義,召開朝會,召集群臣商議對策。】
腦海中新浮現的消息。
讓蘇芷洛那原本沉寂如死水,仿若失去生機的身軀,突然間如同被春風拂過的枯木逢春,猛然間自床榻之上彈起,煥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生機與活力。
“砰—!”
然後一頭撞在了木製床頂上。
“嗚—”
“好疼。”
腦袋上的疼痛感讓蘇芷若眼眶中開始浮現了淚水。
但她卻隻是苦著臉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就死死地看著腦海中開始浮現的畫麵了。
因為她等這一天真是太久了。
天知道這麼久她是怎麼過來的。
這日子過得憋屈啊。
不是自己親自去經曆,但看著也難受啊。
她眼淚都快哭乾了。
自己以後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
天天被人呼來喝去,還得裝孫子,就生怕哪一天就惹那些把自己扶到帝位上的“忠臣”一個不開心就把像史書上寫的那些皇帝一樣易溶於水,或者服下毒藥突然病死了。
雖然這些都不是真的,但看著遊戲中的自己被那個丞相林明威脅著發布各種各樣的詔令去針對那個殺神,生怕自己能活久一些的時候。
她就有些感同身受,兔死狐悲。
畢竟這些詔書也算是自己發布的。
自己估計在那個殺神眼裡也是個從犯,欲殺之後快。
至於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那個殺神肯定會這麼想。
你不想針對我?
那你為什麼不自殺?非要助紂為虐?
自己皇姐對他那麼好,他都要造反。
自己這麼一個可憐的人,他哪裡會在乎。
按他的性格,肯定會砍了自己。
更何況,在她繼承了第二次記憶之後,她就更明白即使這些隻是假的,但確實是以後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所以,一想到這裡,她就又想哭了。
她都不明白為什麼。
明明上一把跑到交州就蕃,就能輕輕鬆鬆的活到老死的自己。
為什麼這一把就不行了呢?
她明明這一把也是按照上一把的流程來的呀!
可為什麼這一次就會被這些“忠臣”抓來跟吳信對著乾呢?
自己隻是想安安全全的活到老死啊!
自己有什麼錯?
蘇芷若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但想不通也沒辦法。
為了活下去。
她也隻能忍辱負重,暫時跟這些“忠臣”虛委委蛇,老老實實當傀儡。
畢竟她不傻,相反她還聰明的很。
不然她也不能在第二次模擬中自己最敬愛的皇姐蘇綰被“駕崩”後,聯係到消失許久的錦衣衛幫自己假死脫身,逃脫繼承帝位當傀儡的命運,繼續瀟灑。
雖然自己也花了很多錢。
但這玩意哪有命重要。
真讓她這個去繼承自己皇姐的帝位,她怕不是天天要過的心驚膽戰的。
就像這把一樣。
盯著逐漸開始播放的畫麵,蘇芷若連忙擦了擦眼淚,滿臉認真的開始看了起來。
畢竟自從被“忠臣”們奉為天子後,她就被軟禁在宮裡,啥消息都聽不到,就是個無情的蓋玉璽傀儡。
宮女太監雖然對自己恭敬,但也是一點消息都不肯透露給自己。
所以,自己可真的就是那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典範了。
過得渾渾噩噩的,還要被他們威脅,恐嚇。
苦啊!
因此,她絕對不能錯過每次朝會時候“忠臣”們商議時透露的消息。
因為那可關乎自己小命,和自己該怎麼逃跑。
是的。
逃跑。
蘇芷若無時無刻都想跑。
畢竟待在他們手裡絕對小命不保。
因為這些“忠臣”什麼尿性她太清楚了。
等自己沒利用價值就肯定會把自己嘎掉。
畢竟她親愛的皇姐就是最好的老師,即使沒權利了,老老實實當傀儡,也被嘎掉了。
更何況她?
【崇德殿內。】
【蘇芷若滿臉膽怯的坐在龍椅上,看著下方正在商議的群臣。】
【但此時,卻沒有一個理會坐在龍椅上的蘇芷若,完全把她當空氣,隻是圍在一座案牘旁看著上麵的大周十三州地圖。】
【“冀州暫時無礙,但韓令兵威正盛,又占領了冀州半數郡縣,後勤無憂,所以還需小心防備。”丞相林明摸著胡須,眯著眼睛道。】
【“但如今,首要問題還是吳信此賊,威武關被攻破後,他損失巨大,本以為他會暫時休整,但出乎意料的卻是繼續洛陽進軍。”】
【“我很懷疑他是想掠奪一些資源後,便返回威武關。”】
【“畢竟涼州貧苦,他也沒足夠的力量對我們…”】
【但林明話還未說完,便被沉默許久的蓋伍打斷道:“吳信此人,熊虎之勢而又有鷹狼之象,必然不會如此簡單的撤軍,肯定是在謀劃什麼。”】
【“敗軍之將安敢…”一名大臣剛想出言訓斥,但卻被林明擺手打斷,他眼神閃了閃道:“那依蓋將軍的意思是…?”】
【“他想找機會逼迫我們調遣平延關守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