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青衣可好?

這是一句問候。

也可以有很多種解釋。

單青衣可好?

你覺得單青衣可好?

寒蟬覺得有人要害他,那道目光是江白最大的心病。

不管這道目光是否真實存在,江白是真病假病,畫家都找到了一個解決方法——瞎子。

瞎子,眼盲,沒有目光,自然不會是目光的主人。

這個人要獲得寒蟬的信任,還不能是普通的瞎子,必須是打娘胎裡就瞎的那種。

而且,這個人,還必須是一個強者。

因為弱者跟不上寒蟬的步伐,雙方根本沒有成為朋友的機會,更不會談得上信任。

因此,這個瞎的人,需要精心挑選。

很不幸,單青衣就被畫家選中了。

論資質,單青衣是第四研究所所長的女兒,資質自然不會差。

論資源,第四研究所如日中天,作為所有頂尖強者的‘殯儀館’,他們的日子格外滋潤,在眾多研究所中,獨樹一幟。

就算是畢登主持的第三研究所,也無法與之抗衡。

種種因素疊加,單青衣成了這個計劃的犧牲品之一。

沒錯,這隻是之一。

畫家做事,向來謹慎周全,陰險狠毒,他對自己狠,對彆人更狠。

既然要獲取寒蟬信任,就不可能隻製造一個瞎子,把寶全押在單青衣身上。

前些年,他製造了很多瞎子。

畫家製造瞎子的方法狠毒,在這種方法瞎,尋常胎兒根本活不下來,一旦能活下來,成長起來,必定能成才!

這也是為何,單青衣年紀輕輕,目盲,卻能成為這一代最強的獵鬼人。

有得必有失。

好不容易製造出來的胚子,為了自己的計劃,畫家絕不允許這些胚子埋沒,會竭力培養。

“再告訴你一樁秘事也無妨。”

傅先生如今正得意,淡然說道,

“我與第一神將共事十二年,保他平平安安,打理的死亡禁地上下風波平靜,作為交換,他的親子出生時便是瞎的...”

這類的事,畫家做了很多。

他把自己一分為九,恐怕也是這之後的事,也有配合這個計劃的想法。

“好,你很好。”

江白低頭看了看狐皮燈籠,忽的笑出聲來。

他隨手把狐皮燈籠塞給魏俊傑,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傅先生麵前。

“江白,你現在會是什麼心情?憤怒?仇恨?敵視?恨不得把我扒皮抽骨,剁成肉糜?”

傅先生已經死了,還被打了生樁,能比他慘的存在並不多。

就算江白把他魂魄抽出來,點了天燈,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你錯了。”

江白搖了搖頭,否認了傅先生的說法,

“你從一開始就錯了。”

“我錯了?”

傅先生先是狐疑,疑惑之色又一掃而空,轉而哈哈大笑,

“江白,你若是想這麼簡單詐我,未免有些太稚嫩了。”

江白繼續說道,“我沒猜錯的話,你那次找人,竹葉青是反對的吧?”

傅先生搖頭,“什麼竹葉青,我不認識。”

江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好,就當你背後那人不是竹葉青,不管是誰,他應該不支持你這麼做,知道為什麼嗎?”

傅先生盯著江白,看了片刻,搖頭說道,“不知道。”

他確實和背後之人爭吵過一次,意見相左。

但是,江白又是如何得知的?

“因為這件事是一個陷阱。”

江白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嘲弄一般說道,

“連我都摸不清底細的心理醫生,你覺得這種人會有實習生助理?”

“好死不死,這個不規矩的實習生,還能偷看我的資料?”

“看完竟然還能活著離開,長命百歲,最後變鬼,等你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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