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霧鹿的角度,魏俊傑這番話,槽點太多了。

江白有病,魏俊傑也有病。

甚至很難說,他們究竟誰病的更厲害一些。

江白見到滅世級災難就往前衝,他似乎從未考慮過,如果自己失敗,將是一場更大的災難。

魏俊傑隻要在江白身邊就過於識時務,哪怕是滅世級災難,什麼都不清楚,都悶著頭上,還給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

這個是病,要治。

從這個角度來看,魏俊傑有成為頂尖強者的潛質。

隻不過,眼下對於霧鹿來說,魏俊傑的加入是好事,而不是壞事。

忘川河上下全部被霧氣籠罩,當年失蹤的擺渡人紛紛現身。

任何一艘船都危險無比,需要嚴防死守。

魏俊傑既然決定要管,立即有了行動。

如果俯瞰整個忘川河,就能看見,兩岸的魏俊傑兵分兩路,分彆朝著上遊,下遊趕去。

魏俊傑開始了行動,霧鹿反倒沒急著動手,而是站在岸邊,靜靜看著河麵上的霧氣。

他在等。

等第二艘紙船的身影。

心鐵和尚站在他身旁,天涯傀儡也在,一左一右,把他護在中間。

“江白...應該不用擔心他的安全。”

霧鹿心裡很清楚,會有這樣的異常,多半是因為江白。

他現在需要操心的是,如何解決忘川河兩岸的危機。

至少,不能讓那些失控的擺渡人隨意上岸。

霧鹿盯了片刻,一無所獲。

正當他準備聯係魏俊傑時,忽然發現,河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人。

準確來說,是一個人,一壺酒,一把刀。

人,是雪夜神將。

酒,是路邊散酒。

刀...沒人知道這是一把什麼刀。

雪夜曾說過,他隻會殺人。

他很謙虛。

準確來說,他特彆會殺人。

“雪夜?”

霧鹿皺起眉頭,不解問道,

“你怎麼來了?”

“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雪夜認真答道,

“我怎麼來了。”

他本該在自己的死亡禁地,迎接即將到來的動亂,和禁地裡的東西拚個你死我活。

然後身受重傷,死在下一次的戰鬥之中,或者死在下一場死亡動亂。

這是他的結局。

結果,空天帝來了。

空天帝解決了死亡動亂,拿走了欠條,又讓雪夜去做一件小事。

這件事真的很小,隻是陪在江白身邊。

於是,雪夜答應了,雪夜來了。

雪夜來之前,江白進入迷霧之中,忘川河生變,其中凶險,隻輸葬地。

而按照雪夜和空天帝的交易,他要陪在江白身旁,意味著,他要進入迷霧之中。

站在忘川河邊,雪夜忍不住思考最初那個問題,

自己為什麼會來這?

他內心生出一個荒誕的答案,

“莫非這世上,真有人算無遺策?”

霧鹿沒有把太多注意力放在雪夜身上。

第九神將的傳承,是出了名的...耿直。

曾經有一代第九神將,上任之前,主動找到武天帝,坦言自己是域外的臥底,會在關鍵時刻反叛。

最終,他還是當上了第九神將,死在域外,也不知死前是否叛變。

他能擔任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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