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若是犯下了畫家的罪行,無論遭受怎樣的對待,都不會引起人同情的。

自己的仇人被送到麵前,單青衣繞著畫家走了一圈,開口問道,

“他很胖?”

第一神將點頭,

“很胖,隻怕有三五百斤那麼重。”

魏俊傑的臉苦著,欲言又止。

那裡是三五百斤的重量...

這一路走來,他都快被壓散架了!

雪夜銳評道,

“一個人若是隻進不出,便很難瘦下來。”

看著畫家如今的下場,雪夜忍不住有些感慨。

若一個人是反派,他便不能出場太早。

出場太早的下場,就是如同畫家這般,早晚會任人宰割。

單青衣這才注意到,場間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

單是聽對方說話,就能察覺到,此人與眾不同。

哪怕不用看,也大概能知道,這人和其他人的畫風不太一樣。

單青衣好奇問道,“你是?”

“雪夜。”

雪夜想了想,覺得這樣介紹自己未免有些太簡單了,補充道,

“第九神將。”

單青衣並不在乎對方是哪位神將,她更好奇另外一件事,

“雪夜美嗎?”

這名字顯然是一個綽號,諢名,稱呼,是雪夜給自己取的名字。

能給自己取這樣名字的人,一定很喜歡雪夜。

單青衣隻是好奇,這樣被喜歡的雪夜,美嗎?

雪夜本想直接回答,美。

可這麼說的話,小姑娘肯定會追問,是怎樣的美。

雪夜不擅長描述,一般遇到人這麼問,他會讓對方自己去看。

單青衣不一樣,她是個瞎子。

瞎子是看不見的。

單青衣是因為畫家瞎的。

想到這裡,雪夜看向豬玀一樣的畫家,誠懇說道,

“你確實該死。”

“沒事。”

單青衣反倒安慰起了雪夜,

“雖然不知道雪的模樣,但夜...我還是能看見的。”

她眼前一直是最黑的夜。

若是這樣的夜,能有雪來點綴,想來必是極美的。

單青衣沒見過雪。

可這枯燥的長夜裡闖入任何東西,都是美的。

雪夜轉身離去。

連刀都沒有要。

他現在很生氣,生氣到憤怒。

雪夜生氣的時候喜歡殺人。

他要去殺人。

雪夜隻殺該死的人,隻殺值得自己殺的人。

恰好,有一個戰場,那裡有很多強大的對手,甚至有超越雪夜的存在。

恰好,那裡有很多該死的人。

所以雪夜走了。

第一神將看著雪夜離去的背影,莫名其妙說了一句,

“他會死的。”

單青衣想了想,說道,

“他是個好人。”

她隻是問了雪夜一個簡單的問題,雪夜想了許多,為不平而拔刀,拔刀向更強者...

這樣的人,不是好人,那又有誰是好人?

第一神將搖頭,

“好人隻會死的更快。”

單青衣也有些憤怒,

“如果這個世道,好人死的比壞人更快,那真是爛透了。”

這不公平。

“這與好壞無關。”

第一神將糾正道,

“一個沒帶刀的刀客,去了一個要用刀的地方殺人。”

他不死,誰死?

單青衣握緊手中的刀,向前捅了下去。

一般殺豬,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這一次不一樣。

單青衣手裡握著的刀,是第一神將剛磨過的。

第一神將磨刀的手法很好。

這把刀,通紅,溫度極其恐怖。

紅刀子落在畫家的脖頸,如同熱刀切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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