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第一神將做夢都想不到,黃帝內經在雪夜心底是這樣的地位!
“這個...”
這個解釋起來似乎有些複雜,可不解釋的話,事情隻會更複雜。
思來想去,第一神將把書拿了起來,剝去封麵,認真說道,
“這不是黃帝內經。”
“那是什麼?”
“金瓶梅。”
雪夜:......
雪夜轉身離去,他和偷偷摸摸看金瓶梅的人聊不到一塊去。
這個耿直的家夥走了,第一神將鬆了一口氣,總算蒙混過去了。
誰曾想,雪夜剛走沒兩步,又回過頭來,認真問道,
“有刪減嗎?”
第一神將:......
雪夜確實和偷偷摸摸看金瓶梅的人聊不到一塊去,因為雪夜覺得人有欲望是很正常的事,這又是古文,有一定的曆史考究價值和文學價值。
成年以後,看這種書,雪夜都是光明正大看的。
有什麼好偷偷摸摸的?
未成年?不可以瑟瑟!
這種作品的鑒賞伴隨著一定的門檻,見仁見智。
第一神將搖頭,“沒刪減,金聖歎點評的。”
雪夜好奇道,“他不是看水滸的嗎?”
“......金瓶梅算是水滸的同人?”
“這個角度倒是挺新奇的,頭一回聽說。”
第一神將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他把一半的神將喊來,本打算簡單開個會,敲定一些事,結果變成了眼下的局麵,第一神將和第九神將正在光明正大地討論金瓶梅?
這叫什麼事啊!
第一神將又陪著雪夜胡扯了幾句,雪夜留下一句,
“看完借我看看。”
雪夜走了,第一神將無語了,其他神將也鬨哄哄地走了。
第一神將歎了口氣,扔掉手裡的書,把之前的封麵撿了回來,這才是本體。
他夾著公文包,穿的就像尋常上班族,走在唐都的街道上,和路人沒有任何區彆,就如同一滴水融入了海洋。
而這滴水在海洋裡七扭八扭,最後竟然來到了一處養老院外。
第一神將進入養老院後,先後拜訪了幾位老人,都和對方寒暄了幾句,如同一個儘孝的晚輩一樣。
最後,他蹲在養老院的大門口,散了一根煙給保安大叔,自己也點了一根,有一搭沒一搭和對方聊著。
奇怪的是,他們的對話卻沒有人能聽見,仿佛被一種神秘的力量隔絕,或者說,在彆人眼裡,隻是兩個中年失意男人在抽悶煙。
第一神將言語有些苦澀,
“天獄那邊鬨的動靜很大,單雙看樣子是動真格的了。”
手無縛雞之力的保安大叔抽了一口煙,隻問了一個問題,
“江白死了嗎?”
第一神將搖頭,很是失望,
“沒死。”
“那你就不用動。”
保安大叔說完這句,一直沉默著,沒有更多的話語。
如果仔細看,這個看似尋常的保安大叔,實際上有些不太尋常的意味。
天氣雖說入秋了,但寒潮未到,剛剛好是秋高氣爽的時節,一般人穿衣服也會穿的涼爽一些,若是身子好一點的青壯年,多半還穿著短袖。
可保安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絕大部分皮膚都包裹起來,隻有一雙手和一張臉露在外麵。
臉倒是沒什麼稀奇的,隻是這雙手不太一般。
手背上,每個手指都有一條蜈蚣長的傷疤,似乎動過手術,單獨看一根手指不覺得有什麼,可十根手指都是這樣,未免有些嚇人了。
不過,保安大叔也有自己的說法,他曾經是一位異能者,沒入門的那種,在一次戰鬥中險些失去雙手,全身上下的骨頭都斷了,花光積蓄,才勉強保住一條命。
如果他脫了衣服,能夠看到他全身上下有密密麻麻的傷疤,奇怪的是,這些傷疤大多對應骨頭所在的位置。
一根煙的時間,很短。
第一神將覺得自己需要再說些什麼。
保安大叔卻猛抽了一口,加速了兩人對話的進展,
“這次過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你也找不到我。”
“江白就在唐都,你來看我很危險,他不找我,是因為他時間緊,沒功夫浪費在我身上,如果現成的線索擺在麵前,江白不介意把我挖出來...”
任何和任務002有關的人,對江白來說,都有必要找出來問個清楚。
隻不過眼下江白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隻能暫時推後。
保安大叔手裡的煙隻剩下一點,借著最後一點火星,他遞了一張紙條給第一神將,
“這上麵有那位的親筆簽名。”
“如果武天帝要殺江白,把這張紙條給他看。”
第一神將有些詫異,“這東西...能保江白一命?”
保安大叔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第一神將。
他手裡的煙熄滅了,人也從原地消失不見,似乎從未出現過。
第一神將回憶著對方的眼神,慢慢琢磨出一點味道來。
“這紙條,不是用來給江白保命的...”
“這東西,是保武天帝命的?”
第一神將覺得,這個結論未免有些太荒謬了吧...
...
養老院門口發生的對話,江白一無所知。
隻不過,借著這個空隙,江白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你是說,老千犯病了?!”
鬼天帝把之前在天獄外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沒有任何添油加醋。
什麼時候該吹噓自己,什麼時候該還原事實,這些事,鬼天帝還是分得清的。
這些事都是大事,鬼天帝做不成什麼大事,至少能在大事上少拖後腿。
畢竟,多一個天帝罩著自己,真的很重要!
“分走那道目光惡意的,竟然是空天帝?”
江白忍不住想到另外一件事...
如果空天帝是淨土內外,天係序列能力的最強者,他分走了十分之一的目光。
按照這個標準,人王應該也有機會分走十分之一的目光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