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

反了天了!

所長讓自己寫個欠條?!

這是空天帝聽過最叛逆的話。

倒反天罡!

思來想去,最後空天帝無奈點了點頭,

“好。”

沒辦法。

他...身無分文。

空天帝平日裡出門,是真用不上錢,這次為了空白欠條,又把家當搭裡麵了,天帝的工資又發不下來,眼下確實揭不開鍋。

所長這邊,又不能提供無償的幫助。

畢竟,規矩一開始就是天帝定下來的,違背誓言,代價倒是其次,空天帝的名聲怎麼辦?

總不能把自己的名聲,變得像江白一樣吧?

欠條就欠條吧。

這方麵,空天帝和所長都是老手,隻不過,這一次兩人的角色互換了一下。

空天帝很快寫出一張欠條。

所長收下欠條,轉而拿出一個小盒,遞給空天帝,

“答案就在盒子裡。”

“你帶著這個盒子,不管江白讓你做什麼,你做完之後再去找江白,到那時再打開盒子...”

所長說話間,空天帝已經拆開了盒子,他顯然還沒聽見後麵的話。

所長都說答案在盒子裡了,空天帝又需要答案,怎麼可能等!

隻不過,空天帝打開盒子之後,發現裡麵還有一個盒子。

顯然,所長預判了空天帝的預判。

空天帝隻好耐著性子,繼續聽所長介紹,

“如果江白的想法和盒子裡寫的一樣,那答案就是對的,你們自然知道該如何做。”

“如果江白的想法和盒子裡的不一樣,以江白為準。”

“如果江白沒有想法,你就立刻毀掉這個盒子。”

三種情況,所長給了三種應對。

空天帝一一記下之後,為了方便自己之後不說話裝高手,索性現在把問題一口氣都問完。

他問道,“為什麼想法衝突時,以江白為準?”

所長對自己的想法,應該很自信才對。為什麼錯的一定是所長,而不是江白?

空天帝沒有質疑任何一個人的意思,他隻是想明白,這幾者的區彆在哪裡。

所長是很講科學的,但在江白有關的事上,所長表現的有點迷信了。

所長沒有遮掩,平靜答道,

“因為賭桌上放的是江白的命。”

這場豪賭,賭注是江白的命,怎麼賭,賭局如何進行下去,都以江白的意願為主。

所長不能強迫江白用性命做賭注,去貫徹自己的理念。

對於這個說法,空天帝表示理解。

收好小盒,空天帝又問道,

“畢登...需要我幫你找出來嗎?”

所長在追查瓦倫二號,而瓦倫二號帶走了畢登,想要在零界找到這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不用,畢登有他自己的任務,我們會在對的時間重逢。”

顯然,和算無遺策的空天帝相比,所長的思考要更實際一些。

畢竟,他是真的會動腦子。

“好。”

空天帝轉身離去。

“對了,還有一件事。”

所長取下一個便簽,便簽上的文字提醒了他一件很重要的事,

“如果你見到鬼天帝,讓他儘快找到貓貓蟲。”

“不然的話...他會有暴露的風險。”

所長口中的‘他’,也不知道是指鬼天帝,還是貓貓蟲。

空天帝接過便簽,無需多言,重返灰霧葬地。

隻不過,和之前相比,此刻的空天帝,已經成為大道八階,在五界之中,雖然依舊是螻蟻,但已經是比較大的螻蟻了。

瘋尊者是頂尖尊者,可不成王座,終究是螻蟻。

五界戰場上,真正有資格說話的勢力,隻有四個半。

地係王座、詭係王座、魔主、宿命,以及...淨土勉強算半個。

而在淨土,空天帝能撐起半邊天,他說話,能代表半個淨土。

回歸灰霧葬地,空天帝掃了一眼尊者傳承的現場,發現原先各個凶神惡煞、桀驁不馴的域外強者,此刻竟然變得如同羔羊一樣溫順。

在這裡的域外強者,最強的也隻有大道八階。

至於同階而戰...

讓獨步九天來!

目前域外的大道八階裡,除了獨步九天,沒有一個人是空天帝的對手。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空天帝沒有去找鬼天帝,反倒先一步踏上了石柱!

他要參加尊者傳承?

第一關,空天帝要擊殺同階強者,也就是大道八階。

淨土哪有大道八階的強者,可域外有啊!

空天帝踏上試煉的那一刻,就有域外強者頓感不妙,他們想要逃,卻發現自己無路可逃!

這裡是灰霧葬地,就算沒有空天帝的追殺,沒有寒蟬的算計,本身就是世間一等一凶險的地方。

江白製造的尊者傳承,反倒能夠保護其中的參與者。

空天帝踏上石柱之後,目光掃過,很快鎖定了幾個目標。

他見過第一地藏,自然知道,那千萬亡魂是從何而來。

冤有頭,債有主。

有冤的伸冤,有債的討債。

空天帝鎖定目標之後,大步向前,按照尊者試煉的要求,他可以開殺戒。

獨步九天也乾了!

啪!

啪!

九根石柱上,不斷傳來巴掌聲。

每一個巴掌,最終都會在石柱之上留下血色手印,而每一個血色手印...都意味著一位域外強者的隕落!

灰霧葬地外,接連有流星劃過。

而灰霧葬地裡,耳光聲就像是打蚊子一樣,甚至帶有一定的節奏。

片刻後,空天帝擦掉手上的血跡,隨手把染血的手帕扔在一具無頭的屍體上,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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