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汙染,和尊者本以為,地係王座說的蟲子是魔主。

誰曾想,地係王座看來,不是魔主汙染祂,更像是...祂汙染了魔主?

“我也不知道魔主到底怎麼回事,無數個意誌在廝殺,一切肮臟、負麵、陰暗的東西都聚集在一起,生來就是為了毀滅,破壞,這是自然的一部分,是秩序的一部分...”

地係王座臉上的表情轉為悲哀、痛苦,甚至出現閃爍的淚水,

“那一切都是那麼美。”

祂撕心裂肺、歇斯底裡地說道,

“至高之處的風景,是多麼的迷人,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看見這樣的風景,為什麼要讓我意識到,我才是這隻蟲子!”

“如果我未曾見過這樣的風景,如果我不知道自己隻是一個蟲子,如果我未曾窺見蟲子登頂至高的可能...我就不會向往,不會痛苦,不會被折磨!”

“為什麼!我是該死的蟲子!為什麼!為什麼!”

聽著這些話,和尊者看著地係王座,後退了一步,冷冷說道,

“你瘋了。”

聽到這話,地係王座笑的更厲害了。

“這世界本就是瘋的!還不明白嗎?”

地係王座指著天邊若隱若現的大門,

“你們從未真正地活過,就不會真正的死去!無生無死之人,不死不滅之地!”

說到激動之時,地係王座甚至把矛頭指向了和尊者,

“你臉上這道疤是怎麼來的!你比所有人都清楚!你甚至沒有一道疤真實!”

“你到底是一個帶著刀疤的人,還是一個看上去像人的刀疤?”

指責完和尊者,地係王座又發出一陣狂笑,

“淨土隻是一場騙局!從來就沒有什麼淨土!”

“你們...竟然...奢望這世上...還有淨土...”

祂笑的直不起身,身上的枷鎖讓祂無法彎腰太過,整個人如同弓起的大蝦,一抽一抽地跳動著。

和尊者就靜靜站在那裡,看著這一切發生。

“說完了麼?”

和尊者抬起手,就要讓時間倒流,省得浪費他的時間。

“不。”

哢嚓——

地係王座身上的枷鎖,從中裂開,如同紙糊的一樣。

一把座椅虛影,從天外飛來,地係王座瞬間回到了座椅之上,如同神祇一般,俯瞰著和尊者,王座的威壓不再有任何隱藏,

“在這裡,我還是王座。”

由於鬼天帝沒有參與後半場的戰鬥,他根本不知道王座之戰發生了什麼。

在這場心魔劫裡,地係王座沒有枷鎖,沒有人係王座的限製,祂還是至高無上的王座,實力超出和尊者的想象。

換做其他場合,地係王座可能還會隱忍,還會蟄伏,等待合適的時機出手,扭轉大局,殺淨土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祂如今身處心魔劫之中,自身其實也受到了心魔的影響。

不然的話,祂不會說出先前那一番話來。

畢竟,不是人人都像災天帝那樣,沒有任何心魔劫的影響,看著就跟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哪怕是地係王座,心中也有人。

隻不過,聽地係王座之前那番自白,和尊者懷疑,對方是心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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