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衝鋒的武天帝,那如同神魔一般偉岸的身影,給在場眾多使徒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界門使徒隻需要刷‘武天帝666’就行了,淨土眾人要考慮的就多了。
獨步九天若有所思,“他是不是想把自己名字給隱了?”
此言一出,淨土眾人紛紛點頭,深以為然!
界門使徒:???
回想起武天帝的真名之後,界門使徒們恍然大悟。
所長:我們必須喚醒江白,不然的話,愚昧會毀掉一切!
武天帝:那麼代價是什麼?
所長:被愚昧汙染,比如失去自己的名字...
武天帝:彆說了,退下,我來!
在眾人眼中無比可怕的災天帝,在武天帝眼裡,可能是一張珍貴無比的‘改名卡’...
從這個角度一看,整件事的畫風都不太對了,剛剛樹立起的武天帝形象,轉眼又坍塌了。
鬼天帝連忙把這件事記錄在《淨土笑話集》裡。
很多事,正史一定要講清楚,如果講不清楚,就彆怪野史太過狂野。
扔下紙和筆,鬼天帝一時間有些惆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曾經和人告彆過,正是因為做過這類事,才清楚這種事到底有多痛苦。
更痛苦的是,他如今又要踏上征途。
他身旁,高二收好紙筆,把一幅畫像塞鬼天帝懷裡,
“去吧。”
她送過許多人上戰場,這些人都沒有回來。
她也曾為長夜的漫長而痛苦,為桌上的空席落淚,回憶那些曾經鮮活的笑臉...
一場戰爭接著一場戰爭,何日才是頭?
有滅屠這樣的父親,她自然清楚,這種時候,攔著鬼天帝反倒是害了他。
護過蒼生一次,自然會有第二次。
直到鬼天帝這一生落下帷幕。
人要有選擇的權利,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鬼天帝選擇當天帝,所以需要天帝時,不管他身處何地,不管他實力如何,他都要挺身而出。
鬼天帝召喚了自己的傳奇坐騎——天帝之首定製版鬼火摩托。
空天帝坐上摩托車,鬼天帝擰緊油門,鬼火加速到極致,向天邊那扇大門飛去。
“你想清楚了?”
長生天跟在鬼天帝的鬼火身旁,閒庭信步,十分輕鬆。
“你這樣衝過去,能幫上什麼忙呢?”
沒錯,鬼火加到極速,也就...那樣...
長生天讓鬼天帝先跑一年,然後一步邁出去,也能超越對方。
沒錯,這就是淨土鬼天帝!
一個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格外靠譜,卻又會在奇怪地方掉鏈子的天帝之首!
那鬼天帝也有話說啊,他100.5神念,能把鬼火開起來就不錯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他們所在的地平麵,距離那扇大門十分遙遠,尋常尊者全力以赴,短時間內都無法抵達終點。
很顯然,江白在出手之時,就已經考慮到各種情況。
就算武天帝等人想要出手,他們也沒有能力趕到戰場!
這場戰鬥,光是門檻,就已經超出了許多人的能力範圍。
也正是因此,武天帝才會化身神魔,如同法天象地一般,在天地之間奔跑,將速度提升到極致,隻有這樣,才能跨越山海,奔向江白。
照鬼天帝這樣跑下去,隻怕跑到第九次神秘潮汐,都很難抵達戰場。
這樣的話,在未來所有的戰鬥裡,鬼天帝的畫風都會變成:
【鬼天帝正在騎鬼火趕來的路上】
鬼天帝也知道這個問題,所以他抱著空天帝大腿!
空天帝的大腿卻沒有跑起來,甚至連屁都沒放一個!
你哪怕放個屁呢,指不定還能加點推進力!
鬼天帝也很急,回頭看了一眼,空天帝的下半身竟然在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上半身的空天帝!
鬼天帝:???
“不僅僅是距離。”
空天帝總算開麥了,看向遠方的江白,一針見血指出,
“光是趕到戰場還不夠,如果花費所有的力量,趕到戰場之後脫力,依舊沒有辦法阻止江白。”
就好像一個人跑完馬拉鬆,再讓他去打重量級拳賽,結果顯而易見。
擺在天帝們麵前的第一個難題,就是近乎無限的距離。
不僅要在短時間內走完這段路,還要儘可能節省自身的力量。
鬼天帝若有所思,“一邊跑,一邊吸收神力?”
他反正100.5神念,用完補充也就是一眨眼的時間!
“來不及。”
空天帝看向前方的路,認真說道,
“江白動手之後,這段路不止是距離遠,你可以把這條路...理解為一個敵人。”
“你在這條路上,任何恢複神力的行為,都會讓你的敵人同等變強,相當於你在跑步機上跑步,跑動距離很遠,位移卻是0.”
距離遠,通過這段距離要消耗的神力多,中途還不能補充神力,一旦抵達終點就要立刻和愚昧化身江白交手...
鬼天帝又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逆風局。
隻不過,這一次淨土的逆風局來源,不是彆人,而是江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