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童獨自找上了詭係王座。

這場災難之中,最悠閒的兩位存在,就是眼前這兩位。

祂們不需要累死累活去經曆災難,因為詭係王座也好,鬼童也罷,都沒打算靠這場災難提升自己的實力。

地係王座在不斷闖關,是因為通關之後,地係王座才能騰出手去殺江白。

詭係王座不打算殺江白,因為祂很清楚,就算殺千刀的江白罪該萬死,有千萬種死法,也絕不會有一種死法,是死在自己手上。

鬼童就更簡單了。

鬼童來這場災難裡,隻是為了找詭係王座,做一個了斷。

詭係王座,也是在等人來了斷自己。

看著如約而至的鬼童,詭係王座笑了,

“這些年,你一直在避著我,生怕我抓著你了,借機入侵淨土...”

鬼童一直留在零界,而零界永遠隻能有一個本體,所以詭係王座就無法入侵零界。

可以說,在相當長一段時間,鬼童守護著淨土,是淨土最大的護身符。

畢竟,和地係王座相比,詭係王座是真的想要毀滅淨土。

可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鬼童和詭係王座是同一個人,一方想要毀滅,一方守護,站在了完全相反的立場上。

詭係王座坐在王座上,手裡還拿著那個讓他愛不釋手的骨杯,看向鬼童,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祂腦袋微微側向一方,打量著鬼童,這個更年輕的自己,

“你說,我們都出身淨土,又是同一個人,為什麼人生差距這麼大?”

鬼童永遠留在了那場空難之中,停留在那個年齡,而詭係王座卻活了下來。

鬼童沒有說話,詭係王座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知道嗎,你生活在零界,而我生活在人界...”

沒錯,很少有人知道,詭係王座也是從人界走出來的。

“那場空難,你在零界死了,變成鬼物,可我在人界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你知道為什麼嗎?”

鬼童就像一個石頭鑲嵌在那裡,不管詭係王座說什麼,祂都不肯回答,甚至不願說一句您吉祥。

所以,詭係王座隻好繼續說下去,

“因為,在沒有寒蟬的世界,你根本不用死!”

“你不會變成鬼,也不會變成眼前這副模樣,你還不明白嗎,把你從人變成鬼的,不是彆人,正是寒蟬!正是你一聲聲喊的老爺!”

“這算什麼,先把你從人變成鬼,再賞你一點小恩小惠,讓你感激涕零,跟在身旁鞍前馬後,肝腦塗地,就連這條命都要還回去!”

看著油鹽不進的鬼童,詭係王座甚至有幾分氣急敗壞,

“你活了這麼多年,也走到了飛升境,大腦小腦總要挑一個發育吧!”

“你就這麼喜歡當鬼童,跟在寒蟬身邊跑前跑後,最後一死了之,姓江的裝模作樣流下幾滴淚水,回頭再到你墳頭上敬一碗酒,日後和他人回憶起來的時候,說到動情處,江白眼圈泛紅,整個故事淒慘至極,聞者傷心,見者流淚,而你的意識不知道死在哪裡,任由江白這個禍害活的瀟瀟灑灑...”

聽著詭係王座一連串的話,鬼童第一次有了回應。

祂磕磕絆絆開口,

“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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