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癲聽到這話,不怒反笑。

“哈哈哈哈……,哪裡來的小子,竟敢口出狂言!”

他看向金三木,“金道長,看在白雲觀的麵上,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也可以放了你的朋友,但這個小子,我不能放!我要拿他的血,祭我死去的弟兄們!”

金三木聽了李沐塵的話,也有些吃驚。

京城丐幫傳承千年,自明以後,北丐勢力就隱隱超過了南丐,哪能說沒有就沒有了?

就說這丐幫總壇大院裡,就有幾百號叫花子。

何況張癲已經步入宗師的門檻,連自己也隻能和他打個平手。

這還是張癲顧忌白雲觀,不敢近身搏命,若是被他近身,金三木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輸。

但人家是天都弟子啊!

光這個身份抬出來,就能壓死天下大多數道門,就算師兄王崇仙出關,也得對他恭恭敬敬的。

金三木也很想見識一下天都道法,究竟如何厲害。

可他又有些猶豫,畢竟李沐塵是如此年輕,就算從娘胎裡開始修道,又能有幾年修為?

萬一有個什麼閃失,那自己的罪名可就大了。

堂堂天都弟子,在白雲觀的地界上出了事,以後白雲觀在天下道門之中,就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不過張癲的話,他肯定要懟回去的,便道:“張癲,你休猖狂,人,我今天肯定都要帶走,你有本事,就來白雲觀找我。”

張癲狂怒道:“金老道,彆以為我怕了你,真要拚命,你未必是我對手!”

“那就放馬過來試試!”金三木也是心中不爽,頜下一綹胡須無風自動,身上法力鼓蕩起來。

亞當大為興奮,心裡盼著這二人再打一場,讓他好過過眼癮。

卻聽李沐塵說道:“金道長,我說了,此事是我的私事,與白雲觀無關,你且旁觀就是。”

金三木感覺到了李沐塵心中的怒意,知道張癲肯定是做了讓他難以釋懷的事情,便道:“好,那李公子小心。”

他決定先旁觀,正好見識一下天都道法,若李沐塵不敵,他再出手。反正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李沐塵吃了虧。

亞當略有點沮喪,一場高手對決看不成了。

同時他也有幾分緊張,為李沐塵擔憂。

亞當沒聽說過天都,不知道天都弟子身份的尊崇。在他眼裡,金三木和張癲都是真正的高手,至於李沐塵,他隻以為和他差不多,頂多比他稍微強一點。

他想象著自己如果和張癲動手,能打幾個回合?

想了半天,覺得可能一招都敵不住。

李沐塵,這個看年紀比自己還小的華夏年輕人,又能擋住幾招呢?

“金道長……”亞當不無擔憂地悄聲叫道。

金三木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放心,必要時,我自會出手。”

張癲見金三木真的撒手不管了,而場中那個年輕人居然信手站在那裡,麵向自己,似乎要來挑戰,不禁狂笑道:

“哈哈哈,好,小子,有種!看在你這麼有種的份上,我讓你三招,哈哈哈哈……”

李沐塵冷笑一聲:“無須三招,一招就夠了。”

說罷,左手裡就多了一把針,右手成劍指,兩根手指在左手的手心裡輕輕一挑。

一根針就飛了出去,化作一道劍光,噗一聲,從最近的一名丐幫弟子身上穿過,飛向下一個人。

緊接著是第二根針,也化作一道劍光,同樣穿過一名丐幫弟子的身體,拐了個彎,又飛向下一人。

李沐塵手指每動一下,就有一道劍光飛出。

霎時間,微芒閃爍,或青、或赤、或黃、或白、或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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