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他是自己回來的,還是被人送回來的都不知道。”蕭鳴鶴說道。

白方興有些不耐煩地說:“蕭宗師,他既然治不好,這些就不用跟他講了吧。”

“你怎麼知道我治不好?”李沐塵說道。

白方興一愣,嗬嗬笑道:“年輕人,不要逞強,現在認輸,我還是那句話,你走就是了,隻要你以後不踏足京城,我也不稀罕你那點身家。”

李沐塵站起來,做了個請的姿勢,說:“白道長,要麼你先來吧,免得讓人說我占便宜。”

白方興冷笑道:“哼,想要偷梁換柱,好渾水摸魚?”

林曼卿道:“沐塵,你好心讓人家,人家卻未必領情呢!”

“領不領情是人家的事,但我不能占人家的便宜,我李家也從不占人家的便宜。”李沐塵忽然目光一凜,對白方興說道,“白道長,就以一個小時為限,你先來,你隻要能讓蕭老宗師醒過來,我就認輸。要是不能,就換我來治。一個小時內,我把蕭老宗師的傷治好,否則,我也認輸。怎麼樣?”

白方興不明白李沐塵哪兒來的自信。

蕭笙的傷勢,他已經研究半天了。

筋脈寸斷,五臟俱碎,換個普通人,早就一命嗚呼了。

如果隻是這個傷,憑借白家傳下來的醫術,加上白雲觀所學的長春道法,還是可以治好的,隻是需要些時間。

關鍵是,蕭笙的丹田也碎了,真氣失去了生發之根本,這對一個武者來說是致命的。

而他的丹田到臟腑間,還隱隱纏繞一絲邪氣。

這邪氣,才是最讓白方興頭疼的。

他嘗試了長春道法中所有的辟邪術,也不知是自己道行不夠,還是所用的法術不對,就是無法驅除這邪氣。

以現在白方興的能力,頂多也隻能保住蕭笙的命,這也是他和李沐塵打賭的自信基礎。

這等重傷,能保住命,就是神醫手段了。

但要一個小時內讓蕭笙醒來,白方興做不到。蕭笙已經來了一天了,要是能醒,早就醒了。

白方興看著李沐塵,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李沐塵是在說大話。

“我不用試了,你來吧,你要是真能在一個小時內治好蕭老的傷……”白方興猶豫了一下,“我願賭服輸,百草堂兩成的股份,就是你的了。另外,你以後無論在京城做什麼,我都不會乾涉。”

李沐塵說:“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

“你得告訴我,你們白家為什麼那麼討厭我們李家,連你這修行了幾十年的全真道人都念念不忘?”

白方興頓覺臉上微燙,李沐塵這話,恰是說中了他的弱點。

王崇仙閉關之前曾對他說過,說他雖從小在白雲觀出家,心卻一直在白家,凡塵掛礙太多,若不放下,難成正果。

“你要是贏了,以後就是百草堂的股東,這些事,我不說,你也會知道的。”白方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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