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塵送陸敬山回了九龍島。

當陸敬山看見李沐塵又能飛的時候,心中更是震驚。

“你……你居然這麼快就破了大師兄的封印?!”

“不,不對!封印還在,你身上沒有先天氣息!但是你……你怎麼能飛天?”

陸敬山雖然受了傷,但境界和神識並不受影響。

“是的,我沒有破大師兄的封印,我隻是走了另一條路,繞過了它。”李沐塵說。

“另一條路……”陸敬山不解,“無論哪門哪派,哪家的道法,修上去,總要渡劫,大師兄封印了你的先天元神,你感應不到先天劫數,就無法渡劫,也無法運用先天之中的天道規則,你……你又怎麼繞過去?”

李沐塵笑道:“陸師兄,你說的,都是天道之下的法則,如果我不用天道法則呢?”

“怎麼可能!”陸敬山更覺不可思議,“我們修道,不就是修天之道嗎?天道無所不在,怎麼繞過去?”

李沐塵歎息一聲,陸敬山修道幾百年,思維早就僵化了,還不如在梧桐居聽他講課的普通人轉得過這個彎來。

“師兄,我剛在禾城講了一次課,我打算抽空去京城再講一次,將來如果有機會,九龍島也講一次吧。到時候,再請師兄指點。”

陸敬山說:“好吧,我雖然不知道你在搞什麼明堂,但你有驚天之才,破大師兄的封印也是早晚的事,這世上恐怕沒人能限製你的發展。我隻希望你不要誤入歧途。九龍島是你的,你想在九龍島上做什麼,不用問我,你自己決定就行。”

二人說著就已到了九龍島。

李沐塵把陸敬山交給了寧鳳全和紀廣萊,交待了幾句,就離開了九龍島。

他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由島向東,在海上巡視了一圈。

東瀛人費了那麼大勁,搞出那麼大動靜,結果洋流沒改變,錢王弓也沒搶到,連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紫電龍鰻都沒了,他們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

李沐塵擔心他們還會在海上搞事,尤其是那頭太陰古鯨,威脅太大了。

不過在海上轉了一大圈,沒發現什麼異常,也沒有太陰古鯨的氣息,應該是已經隨鮫人一族回去了。

也不知道珍珠怎麼樣了,希望這條小美人魚的修行之路順利吧。

之後,李沐塵也沒有急於離開,而是立身大洋之上,看著無邊無際的海洋,感受著浩瀚的水之氣息,任意識無限地展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收回了神識。

然後,他一路向北,進入了東瀛。

……

禦手洗藏佝僂著背,站在自家寬大的院子裡。

這院子是皇帝陛下賜給他的。當然,那位皇帝陛下早已隨著帝國的風光一同逝去了。

禦手洗藏也本應在那場戰爭中死去,但陰差陽錯,他活了下來。

看著帝國的衰敗,他心如刀割,卻沒有辦法。

作為東瀛最優秀的忍者,他懂得忍耐。忍,是一切力量的根源。忍得越久,積聚的力量就越強大。忍者,是最懂忍道的人。

他忍了半個多世紀,眼看著風燭殘年,自己的命數也快要接近尾聲了。他不能再等了,於是便把所有的賭注,都押到了這場關乎國運的大賭上。

禦手洗家族以及他暗中培養的勢力幾乎傾巢而出,去了大海之上。其中包括他的兒子禦手洗鏡,以及他最得意的弟子木有誌尚。

但這些並不足以成為他的依仗,他最大的依仗,是那條紫電龍鰻。在他看來,那就是真龍。

有了這條龍,不但家族能夠屹立,更能讓帝國崛起。他甚至幻想過,有一天,禦手洗家族能夠像當年的幕府一樣,而自己則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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