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鬥等在山莊外,應該是因為山莊每次隻能進去兩個人,沙婆婆和蕭王孫還在療傷,因此他隻能在外麵等著。
待到他們倆壓製住傷勢,應該會讓一口棺材給他躺著。
如此輪替,三人的傷都可以緩解。
不過,堂堂三大高手,淪落到如今的田地,不能不讓人唏噓。
“一個好消息。
金紅纓環視一周,語氣中不乏得意,道,“我們已經除掉了最後一個窯工,邪菩薩再無人給它修補身體,隻要我們能發揮出第一次聯手時的戰力,便可將它斬殺!
眾人眼睛一亮。
沙婆婆歎了口氣,搖頭道:“壞消息是,我們四人都負傷在身,發揮不出第一次聯手時的戰力。
蕭王孫道:“更壞的消息是,邪菩薩比五天前更強了。
李金鬥皺眉。
如今依舊是死局,
金紅纓忍不住道:“蕭王孫,你把西王玉璽交出來,如今大家死到臨頭,你留著玉璽也是無用!
蕭王孫淡淡道:“我把玉璽給你,你也無法使用。西王玉隻有皇族血脈才能使用。你想用它打開真王墓來對付邪菩薩,不可能。”
金紅纓大怒,喝道:“不交出玉璽,不等邪菩薩出手,今日姑娘我便送你上路!1
陳實和李天青聽到這裡,心中詫異。金紅纓麵對他們時,不是自稱老娘便是姑奶奶,儼然以長輩自居,但麵對蕭王孫,卻自稱姑娘。
這是何故?
他們在路上時,還曾為小金喜歡我還是喜歡伱而爭辯過,現在看來都不是。蕭王孫搖頭道:“我養傷兩日,你不是我的對手。
金紅纓氣結,掃了沙婆婆一眼,叫道:“蕭王孫,今日姑娘和你拚了!
沙婆婆會意,連忙攔下她,勸道:“如今大敵當前,正是我們拋下往日恩怨,團結一致的時候,豈可因為個人恩怨,而置大義於不顧?
李金鬥道:“你們繼續扯皮,我去棺材裡療傷。孫,還不抱起我,把我放進材裡?你是等我自己爬進棺材麼?
李天青不知道他因何生氣,不過料想老人家都是老小孩,隻好遂他心意,將李金鬥抱起來,走入山莊。
山莊裡傳來李金鬥的聲音:“孽孫,我死了都不能躺更好的棺材麼?我要睡蕭王孫的棺槨,不睡沙婆婆的棺材。”
蕭王孫微微皺眉,打定主意,倘若能活下來,自己前麵四層可以留著,但李金鬥躺過的玉棺肯定要扔掉,換一個新的。
他不習慣睡彆人睡過的棺材。
“我爺爺呢?我爺爺不在這裡麼?陳實東張西望,詢問道:
他跟著金紅纓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爺爺,隻是爺爺一直沒有出現,讓他心裡隱隱不安。
沙婆婆麵色不快,道:“陳寅都陳老賊麼?呸,臟了老身的嘴!
陳實詫異,不知爺爺哪裡得罪了她。
蕭王孫道:“陳師如今在玄山那裡,此次魔變,他無法出手。
陳實鬆了口氣,笑道:“我爺爺年紀大了,本事大不如從前,不出手也是對的。
沙婆婆麵色古怪,蕭王孫咳嗽不已,金紅纓對陳寅都茫然無知,不知是誰。
不過看沙婆婆和蕭王孫對此人如此尊崇,料想應該很了不起,
陳實叫上黑鍋,興衝衝的去大蛇玄山那裡尋找爺爺。
沙婆婆目送他遠去,突然道:“你們說陳寅都會看在他孫子的份上,出手麼?
蕭王孫沉默片刻,搖頭道:“未必。他若是出手,便會被魔性影響,理智和人性越來越少,邪惡和魔性越來越重。他便會愈發難以壓製自己的邪惡欲望,留在人間就會變成另一隻魔,危害更大。我寧願麵對邪菩薩,也不願麵對魔化的陳師!
沙婆婆想到陳寅都魔化的恐怖情形,便不由自主打個冷戰。
那隻怕會比邪菩薩可怕很多倍!
邪菩薩相比他,隻是一個隻會動用瓷化和八種武器的雛兒。
蕭王孫繼續道:“陳師不想危害世間,便隻能去陰間。但是陳實無人照料的話必死,所以他又不能去陰間。婆婆,你能做他乾娘麼?
沙婆婆打個冷戰,搖了搖頭,道:“乾娘是庇護者,有求必應,我做不到一天十二時辰陪在他左右。而且.”
她露出恐懼之色,沒有說話,
蕭王孫道:“我也是如此。你我都無法答應,所以陳師不會出手。他要逼我們讓我們不得不答應保住陳實!
金紅纓聽得雲裡霧裡,問道:“陳實怎麼了?我看這孩子挺好,怎麼會無人照料必死?你們若是不願意照顧他,讓他跟著我,我帶他去神機營當差!廠
蕭王孫搖頭道:“金大人,這個擔子你扛不住,神機營也扛不住。就算把你們神機、五軍、神樞,三大營綁在一起,也扛不住。”
金紅纓冷笑道:“這世上還沒有我金紅纓的肩膀扛不起的擔子!”
沙婆婆道:“金頭領是否聽說過先天道胎?
金紅纓微微一怔,道:“有所耳聞。不過先天道胎隻是傳說,傳聞中的東西。
沙婆婆道:“神胎分為九品,從最弱的第九品,到最強的第一品,每一種神胎蘊藏的力量不一樣,代表的天分也不一樣。但在一品紫玉神胎之上,還有一種神胎,便是先天道胎。此神胎到底有沒有,一直都是個謎團,然而這種至尊神胎和最弱的神胎,卻在同一個家庭中出現了。”
蕭王孫歎了口氣,不知是羨慕還是惋惜,
“最弱的是爺爺,陳寅都。最強的是孫子,陳實。
沙婆婆道,“老陳頭早年不顧家,丟下自己的兒子就跑了,一年能回家一趟就算不錯了。他兒子在鄉下老家長大,也不知該如何教導,但偏偏孫子爭氣。陳實在縣試中名動天下,真神潛降,竟賜予傳說中的先天道胎,成為道胎聖體,五十省第一的孩秀才!這是何等榮耀?隻可惜懷壁其罪。
她頓了頓,道:“陳師得到孫兒成為五十省第一孩秀才的消息,便立刻趕回家但回到家之後,陳實的屍體都涼了,先天道胎早已不翼而飛,也不知是誰做的。”
金紅纓聽到這裡,突然想起一件往事,露出恐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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