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岩洞中,沈青竹坐在馬逸添的屍體旁邊,用他身上的衣服,正在把星辰刀上的血跡擦拭乾淨。
馬逸添的屍體早已經被他砍的麵目全非。
殺這個家夥非常簡單,因為他基本上完全呆愣在原地,沒有任何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了。
而沈青竹選擇了一種比較殘忍的方式。
先把他周圍的空氣抽乾,讓他陷入窒息狀態,然後再手起刀落,收割他的性命。
麵對古神教會的這些人,沈青竹覺得就算是淩遲處死,也不為過。
但是他一沒有那樣的刀法,二沒有那樣的時間,三沒有那樣的力氣了。
用刀結果了馬逸添的性命之後,他就坐在旁邊,等待著周蒙回來。
直到他發現這片由絕對土域形成的空洞開始有些垮塌的痕跡,才感到一些驚慌。
這個周蒙不會坑自己吧?不會是說讓自己在這等他,其實是讓自己在這等死吧?
那可就太丟人了!
但沈青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雖然這個神感覺不太靠譜,而且讓人摸不準他的性格,但如果他要坑死自己的話,就沒必要控製住馬逸添,讓自己把他殺死了。
所以,這個不靠譜的神明,肯定會回來的。
“喲?還在這擦上刀了?挺淡定的啊?”周蒙的聲音忽然出現在沈青竹麵前。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你讓我等在這裡,是有什麽目的?”沈青竹抬頭問道,隻不過他看到的臉,仍然是林七夜的臉。
“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嘛,也不算太困難,你去當個臥底玩玩,如何?”周蒙笑著說。
“什麽玩意?當臥底?”沈青竹的眉毛挑了起來。
他忽然發現,隨著周蒙的出現,整個岩洞的垮塌,似乎也停止了。
當臥底?去哪當臥底?古神教會?
沈青竹當下有了些判斷,但是他的目標,一直是成為一名大夏的守夜人,一名守護者。
“我們的訓練營已經結束了,馬上我就可以去上京市,去成為一名大夏的守夜人,為什麽要放棄這麽好的前程,去當一名臥底?”沈青竹皺著眉質問道。
“沈青竹,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心裡怎麽想的我很清楚,守夜人的身份對於你來說,固然重要。但是你現在心裡最強烈的想法,最真實的欲望,到底是什麽?”周蒙的聲音很平靜,但是每一個字都敲打在沈青竹的心上。
沈青竹當即一愣,隨後低下了頭。
這個叫做周蒙的家夥說的沒錯,成為守夜人,是我所希望的。
但我現在更希望的,是徹底把古神教會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什麽囈語,什麽信徒!都要給我的兄弟陪葬!
而相比於成為守夜人,在明處守護大家,去做古神教會的臥底,才能真正成為一把插入敵人心臟的釘子!並且從內部,徹底把這個名為古神教會的邪教,連根拔除!
雖然這條路很凶險,但是為了我的戰友,為了我的兄弟們,這一切都值得!
沉思了片刻,沈青竹緩緩地抬起頭,他的眼神忽然之間變了,從猶疑逐漸變得深邃而又堅定。
那是一種名為成長的變化。
“哈哈!好小子!果然沒有看錯你,那這件事,就算是這麽定下來了?”周蒙朝他伸出一隻手。
沈青竹堅定地握住了周蒙伸出來的手,但他接著問道:“雖然你說要去做臥底,但是,古神教會,真的有這麽好打入嗎?你能幫我?”
“主意是我出的,我當然能幫你,而且,是隨時隨地幫你。”周蒙的語氣一下子變得狡黠了起來。
沈青竹忽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從兩人握著的手上傳遞了過來,這東西順著他的手臂一路向上,直接到達了他的腦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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