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了剛剛那一切之後,現在你有什麽感覺嗎?”愚者問向了身旁的周蒙。
周蒙雖然表情如常,但他的情緒,明顯和平時那種玩世不恭不太一樣。
“我很難說的清楚,但是我隻想做一件事,我需要有些人,或者有些神,為我這種情緒的誕生而承擔後果。”周蒙緩緩說道。
這兩位神明其實早已經離開了林七夜和洛基戰鬥的地方。
周蒙根本不擔心林七夜會輸給洛基,這既是一種信任,同時也是一種曆練。
同時,他也不擔心洛基會逃跑。
因為有其他的神明,封鎖了洛基與林七夜所在的那片空間。
大夏的元始天尊也在注視著這場戰鬥,所以就不需要他去操心了。
“我雖然不懂心理學,但是一位曾經治療過我的心理醫生跟我簡單講過,強烈的負麵情緒,必須要有一個出口,也就是所謂的,發泄。”愚者抬頭看向了天上。
“心理醫生?你一個神,也要看心理醫生嗎?”周蒙挑起了眉毛。
他感覺難以理解這件事。
“很罕見嗎?神還有得精神病的呢,我看心理醫生不正常?”愚者淡淡地回複道。
周蒙立刻閉嘴了。
好好好,點我是吧?你有沒有點身為召喚物的自覺啊!
他也抬頭看向了天上,他找到了自己的發泄渠道。
一片烏雲之上,因陀羅還正在追著陳夫子到處亂跑。
而楊晉暫時還沒有出現。
看來,現在正是個好機會!
周蒙算了算,如果林七夜是自己養子的話,那楊晉至少也應該叫自己一聲叔叔才對。
人頭可以讓給這位侄子,但揍人這道工序,自己得親自來。
印度的雷神是吧?很好,你感受過被電的滋味沒有?
見愚者已經給自己選擇了目標,周蒙當即決定,再薅一把羊毛,他有一種預感,自己召喚這位愚者的持續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他想要的東西,是那張象徵著教皇的塔羅牌。
不過自己想要的東西,周蒙是從來不會問彆人要的,他都是自己拿。
在之前,他其實嘗試過窺視愚者的詞條,但是,除了一個赤金色的【詭秘】之外,周蒙根本沒辦法看清楚其他的任何詞條,也沒辦法窺視愚者的記憶。
一切都似乎籠罩著一層薄薄的灰霧,他的竊取就像是被這層灰霧隔絕了一般。
他能感覺到,這灰色霧氣讓他非常熟悉,並且有一些親近感,但無論如何卻都無法穿透。
但現在,他想竊取的隻是一張塔羅牌而已,是具有實體的東西,比竊取詞條來說要容易的多。
下一秒,這張教皇牌就出現在了周蒙手中。
愚者看著從自己手裡消失的塔羅牌,並沒有說什麽,反倒是有一種釋然的感覺。
這讓周蒙惡作劇之後的愉悅感蕩然無存。
就一個竊賊來說,盜竊的樂子無非兩點,第一點,你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第二點,你在原主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並且原主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如果原主人既知道你是個小偷,又知道你要來偷特定的東西,還對你偷東西這件事表示無動於衷的話,偷到手的東西就沒那麽有意思了!
周蒙現在就是這麽個感覺。
這神怎麽這樣啊!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周蒙忽然之間開口問道。
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想這麽問問。
雖然這位愚者一直在謎語人,不願意告訴自己任何有關自己身份和記憶的事情,但周蒙還是想要在愚者消失之前試著問問看。
“不知道我們下次見麵會是什麽時候了,我想說的隻有一句話。”
“總有些事情,高於其他。”
愚者脫下禮帽,微微行了個禮,緊接著他的身影就逐漸變淡,消散在了空氣中。
總有些事情,高於其他?
周蒙隻覺得這話有些耳熟,但想不起來是在哪聽到過了。
但這明顯不符合自己的價值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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