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法根迅速躲到了張九生的身後,一臉警惕地看著眼前冰冷女子,像隻土撥鼠一般,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簡直要多慫就有多慫。
太特麼丟人了。
“你,又是誰?”
冰冷女子看向張九生,下意識反持教板,不敢過於冒犯。
張九生帶給人的感覺與薑法根這種嘍囉不同。
那是實打實的不凡,看起來就有點東西。
“不認識我了?尹慧仙。”
張九生倒認識眼前女子。
正是尼山大師姐尹慧仙。
以前在她的左眼角處打過一拳。
“你是張九生...?”
尹慧仙不是很敢確定眼前男子的真實身份。
因為歲月相隔的實在是太遠。
以前見張九生時,他還隻是一個九歲孩童,滿臉戾氣與高傲,好似天下人都欠他一拳似的。
而如今,眼前男子卻雅人深致,不落俗套,反差感實在是太大。
不過輪廓方麵確實是有些相似。
“如假包換。”
張九生微笑,轉而禮貌作揖。
然,他這一動手舉動,卻是嚇到了尹慧仙,讓後者趕忙護住左眼,翼翼小心。
這特麼不就尷尬了麼!
整的好像什麽黑暗勢力卷土重來!
“咳咳!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你突然變得這麽有禮貌。”
尹慧仙也知道自己的反應過於應激,旋即輕咳出聲,以便掩飾尷尬與臉紅。
“尹師姐倒是沒什麽變化,還是一樣的外冷內熱。”
張九生笑了笑,拿出與老友交談時般的和善。
“你彆嬉皮笑臉的!說,你又來我尼山聖地做什麽!”
尹慧仙卻不吃這一套。
張九生的手有多黑多沉,他們這些核心弟子都是領教過的。
俗話說的好。
狼走千裡吃肉,狗走千裡吃屎。
一個人是不會輕易徹底改變的。
不能被他現在的外表所欺騙。
“尹師姐,我為六道拱衛計劃而來,順便在你們尼山做做客,敘敘舊,你彆這麽緊繃。”
張九生開門見山道。
“張九生,你現在倒是不那麽直率了,一身心眼,明明你的狗腿子剛剛還在我等的麵前叫囂!此刻,你卻說什麽做客敘舊?你當我尼山是什麽地方!”
“尹師姐誤會了,薑法根這小子不太會說話,你仔細想一下,我若不為六道拱衛計劃而來,那還能來乾什麽?你們尼山聖地雖好,但對於我來說也沒什麽特彆的,無論是你們的傳承還是機緣,都對我沒多大用處。”
“這倒確實是。”
尹慧仙見張九生言語中肯,也是稍微卸下了心頭防備。
不過隻有十分之一。
還有十分之九的警惕!
“尹師姐,讓大家彆擺這種陣仗了,麻煩告知院長一聲,九生真有事求他。”
“你當真是來做客的?”
“當真,真到不能再真,倘若騙你,你大可以直接上報749局,申請仲裁。”
張九生真誠道。
“...看來確實是我們小題大做了。”
見張九生如此誠懇,尹慧仙也不想為難。
其實吧,對於張九生與老天師,儒家還是有些感情的,隻不過這一老一小當年實在太過分了。
老的,為老不尊,天天混吃混喝。
小的,暴戾非凡,天天討教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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