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生就是這樣。”
光頭大叔特彆理解陳英彪的心情,走過半生,他經曆過的荒誕事多了,這才哪到哪兒?
心一煩。
光頭大叔習慣性摸出一根利群,叼在嘴裡,掏出打火機來點煙。
“狗屁倒灶的事多了去了,六個字,儘人事,聽天命。”大叔叼著煙眯眼說。
啪嗒啪嗒~
打火機摁了十幾次都沒打著火,光頭大叔忽然笑了,“看吧,我昨天才順的我哥們的打火機,還是防風的呢。”
大叔把手一攤,亮出身上寫著‘中’字的紅色打火機。
“說不定放彆人手裡就又好了,就是這麼奇妙。”
“不信你試試。”大叔把打火機遞給燕安。
燕安拿過打火機,纖細玉手輕輕用力,啪嗒按了一下,一柱藍色火光便竄了上來。
還真一次就成。
“看吧。”
光頭大叔笑了,低頭把煙湊到火苗上猛吸了兩小口。
“呼~”
第三口時,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揚起頭來,將煙霧吐出,感慨道:
“好與壞的,所有的一切,不過過眼雲煙罷了。”
“你們趕緊走吧,我抽兩口就跟上。”
聞言,陸樂賢跟李馳兩個人架起陳英彪,飛快朝醫院奔去。
之後。
燕安先墊了醫藥費,給陳英彪掛了眼科急診。
各種流程,一係列檢查之後,眾人鬆了口氣。
萬幸。
並沒有傷到陳英彪眼球,隻是眉骨上劃破了一道口子,縫了四針。
“眼睛沒事就好。”
燕安等人連同一直陪著的大叔都鬆了口氣,大叔說:
“差幾毫米就傷到眼球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現在該去看腳了吧?”
幾人忙前忙後的,又陪陳英彪看了腳。
還好,腳也沒事。
骨科醫生隻是抓住陳英彪腳踝,發力正了下骨,陳英彪腳就不痛了。
“腫都沒腫多大,再晚來一會,說不定自己就好了。”骨科醫生笑著開了個玩笑。
“可能是打球崴腳崴多了,有了抗性吧!”
得知自己眼睛沒事,腳也沒事,陳英彪心裡說不出的高興。
“哈哈哈~”
燕安等人心裡也鬆了口氣,在一旁陪著笑。
幾人走到走廊上。
“恭喜你,你剛剛經曆了人生中最爽的一個時刻。”
光頭大叔露出個讓人害怕的猙獰笑容,環顧著燕安等人說:
“當你心慌無比,卻得知壞事隻是虛驚一場時,那感覺不美妙嗎?
想一想,幾十分鐘前你還害怕的要死,以為眼睛瞎了,其實,也沒那麼可怕嘛。
傷好了頂多一道疤,跟我的一樣。”
光頭大叔指了指他眼角的刀疤,“我年輕時驍勇善戰的勳章。”
“哈哈,大叔牛逼。”
燕安等人很配合的笑道。
大叔還要說一下自己年輕時的經曆裝逼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
“~越過綿綿的高山~”
“~越過無儘的滄海~”
“~如果期待依然在~”
“~總是春暖到花開~”
“我老婆的電話。”光頭大叔跟燕安他們說了下,然後走到不遠處接聽了電話。
大哥的老婆似乎在指責他,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吃飯,一會四點還要送女兒去上鋼琴課,回來的時候記得帶個馬桶墊……
大哥老婆雖然在責怪大哥,但那是愛的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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