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洋沒有回答,而是平靜地看著克裡斯。

眼神之中沒有給出任何信息。

“克裡斯護法,你的這個問題,我是沒有辦法回答的。”

秦思洋先推出了一招不置可否的太極。

他有預感,克裡斯並不是臨走前倉皇提問,而是早有預謀。

甚至說,他躲在垃圾桶裡,來南榮找自己,交易腐蝕黑蜈殘骸都隻是次要的。

探聽胡蟬的事情,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克裡斯笑了笑:“隻是忽然想到的一個問題,秦先生不用如此戒備。”

秦思洋依舊麵無表情。

心中猜測,克裡斯現在應當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測謊裝置。

肯定和否定回答都沒有意義。

如果從自己這裡得到了信息,克裡斯一定會著手對付胡蟬。

那可不行。

他還指著胡蟬陪著自己去安全區外,給自己當獵犬呢。

秦思洋心中歎了口氣。

他開口道:“克裡斯護法,我不是個會輕易泄露交易信息的人。”

“真話。”

克裡斯的身上,忽然傳來一聲低沉的話語。

秦思洋微微一笑,果然打開了測謊儀。

克裡斯歎了口氣,既然被發現,那就沒什麼辦法了。

他從懷中取出了測謊儀。

“秦先生見諒,我隻是好奇你的回答會是怎樣的。”

“這並不禮貌。”

“但我還是希望秦先生,能告知剛剛問題的答案。我可以再付出其他的報酬。”

看來,克裡斯對於胡蟬獲得泰坦茅草內葉殘片這件事,十分忌憚。

或者說,對於胡蟬要救治的那個人,十分忌憚。

事到如今,一時間秦思洋能想到的保住胡蟬的辦法,就是禍水外引。

隻能再稍微地委屈一下自己的德行了。

“克裡斯護法,你我交易腐蝕黑蜈殘骸的事情,也有人關注過。”

“真話。”

果然,克裡斯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秦先生,那個人是誰?”

“是誰不重要。”

秦思洋拿起水杯,翹起了腿,顯得從容不迫。

測謊儀,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一把雙刃劍。

隻有他這種經常撒謊的人,才知道怎麼樣能夠發揮其價值。

吳虞需要血月盲蛛的眼睛,所以秦思洋在跟克裡斯交易之前,同吳虞確認了下,五隻血月盲蛛的眼睛是否足夠。

吳虞說足夠,並且詢問秦思洋怎麼得到的,秦思洋就說是與人交易。

自然而然,吳虞就關注了他的這場交易,每天都發短信來問進展。

秦思洋則通過模棱兩可的話語,讓克裡斯誤以為是澤世教的內部有人關注著他的情況。

秦思洋喝了一口水,悠悠道:“那人是誰,我不能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並沒有跟那人透露你我交易的事情。”

“真話。”

秦思洋繼續說道:“克裡斯護法,我說了,我隻是個交易材料的,可不乾情報販賣的活計。”

“我現在安分守己,尚且有不少人打算取我的性命。如果我胡說八道,那恐怕更沒幾天好活。”

“希望你能理解。”

克裡斯說道:“或許,隻做一次,以後收手,也是個不錯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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