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到底是什麼?
李凡自從覺醒了【還真】之後,這個疑問就一直深藏於他的心底。
是隨著穿越,自身覺醒的異能?
還是一件藏於自己身體內部的異寶?
某些個瞬間,李凡也會不由得下意識心生恐懼。
如果有一天,自己突然失去了【還真】怎麼辦?
又或者,在某個需要化實為虛的瞬間,【還真】突然失靈了,又怎麼辦?
在初讀《奇物論》時,李凡也曾懷疑過,【還真】是否也是一種天地奇物?
自己是否可以憑借它築基?
如今聽聞殷上人一席話後,李凡隱隱確信,或許真的可以用【還真】築就道基。
但……
不是現在。
【還真】作為他最後的底牌,沒有一定的把握之前,他是不可能貿然去嘗試的。
如果把用【還真】築基比作一個需要攻克的課題,那麼李凡現在連參與討論的資格都沒有。
畢竟連築基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他還沒能搞清楚。
好在這個年代,大部分問題,付費就能得到答案。
林凡分身,搜索起了築基相關的知識。
《築基緒論》、《天、地、人》、《百人築基實錄》……
一本本相關著作被兌換、閱讀。
李凡也漸漸對築基有了大概的認知。
以【噬物法】吞服天地奇物於丹田。
天地之根紮根其上。
以奇物為土壤、溫床,吸收其蘊含的法則,最終長出名為“道基”的果實。
天地奇物分為天之奇、地之奇、人之奇三大類。
這其中,以人之奇物築基最為容易。
因為人之奇物,大抵都是隕落修士所化,其中蘊含著修士生前對於法則的領悟。
在築基過程中,相當於時刻有一位老師,耳提麵命,悉心教導。
而地之奇物與天之奇物,更加接近存粹的大道法則。
並且沒有了其餘修士的心得作為參考,需要自身花費更長的時間與精力去感悟奇物中聚合的種種規則,化作自身道基。
但假天地之奇、以築道基的好處,就在於不會失敗。
就跟突破煉氣時,凝聚天地之根,強行抽取靈氣所用一樣。
如此築基之法,突出一個“穩”字。
……
“如果說上古大劫之前,築基是一場閉卷考試的話。那麼如今的築基,就是一場開卷考試。答案就在麵前,能抄的多快、抄的多準,就全因人而異了。”李凡暗自思忖。
“奇物越是稀有,就相當於考試的難度越高。當難度高到一定程度,連考題都看不懂說的是什麼,更彆提作答了。”
“如此看來,就算我短時間內想用【還真】去築基,也根本無法做到。”
“但若是在不斷築基過程中,一步步提升對大道法則的理解,然後再去反複嘗試。也未必沒有機會。”
“至於那【以我築基】……”
“十年前麼。或許,可以讓那殷上人自己先試一試。”
李凡對接下來的修行做好了規劃。
目前分身尚在,天陽洞府中所獲的修士遺骸還無法使用。
分身林凡繼續於天玄鏡中,遍覽秘辛。同時兌換瀏覽部分築基功法,為之後推衍融合自己幾門功法做積累。
而本尊,李凡還是打算,要等滄海珠出世,再用滄海珠進行築基。
他上一世,身化滄海,借由滄海意識感悟天地。
與這滄海珠已經是無比契合。
用其築基,定然事半而功倍。
如今,錨定13年已經過去大半。離赤炎焚海、滄海珠出世,應該隻剩下7、8年左右的時間。
完全可以等。
況且,這段時間內,他也不是沒有辦法,感悟築基之道。
無相殺機,天視地聽之術,發動。
腦海中的畫麵逐漸清晰。
狂風驟雨中,張浩波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隨風飛舞。
高卷的海浪,豆大的雨滴,他完全都不管不顧,任何它們擊打在自己身上。
李凡觀察著張浩波。
“距離上次看他,已經過去將近三個月時間,如今已經是煉氣後期修為了……”
“雙眼緊閉,呼吸全無,甚至全身靈氣都寂靜下來。”
“這是在感悟什麼?”
李凡也觀察著肆虐的風雨。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昏暗陰沉的天空中,一道青光一閃而逝。
“那是……”
李凡再去看時,卻怎麼也看不到了。
剛才那驚鴻一瞥,似乎隻是他的錯覺一般。
“青……”
天視地聽之下,李凡可不認為自己會看錯。
他陡然想起了,叢雲海數年間不斷肆虐的風災。
之前也曾於天玄鏡中查詢過關於風災的信息,但是這風災似乎對於修士來說根本沒有多大影響似的,根本沒有記錄。
現在知道了,這應該也是受到了長生天尊的影響。
李凡想起,上一世他來到叢雲海前不久,曾發生過一場巨大的風災。
上百個島嶼被毀。
隨後幾年裡,風災的規模與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小,直至赤炎降臨。
“這其中,或許有些隱秘。隻是還不是查探的時候……”李凡將其記在心裡。
注意力再次集中在張浩波身上。
仍然身處頓悟之中。
李凡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漫天的風雨似乎也沒有儘頭一般,不知何時會停止。
於是隻好保留一絲心神,時刻注意著張浩波這邊的動靜。
大部分注意力卻是回到了天玄鏡中。
“將寶壓在一個人身上顯然是不行的,還是要廣撒網才是。還沒試過,無相殺機最多能鎖定幾人。”
“嗯,可以找一些快要築基的修士,做一做試驗。”
一談到打聽消息,李凡就想到了焦修遠。
這人雖然貪財怕死,但是情報還是比較靠譜的。
自己也是他的老顧客了。
於是隱藏身形,輕車熟路,來到了千裡堂外。
還沒走進去,焦修遠的聲音便遠遠傳來。
“我東西都弄到手了,你到底什麼時候過來拿!我已經催了你好幾次了吧?”
“彆跟我說什麼實在過不來的鬼話,我看你就是不想要了!”
“喂?喂!”
“靠!”
李凡走進屋子裡,便看見焦修遠滿臉憤懣的樣子。
將一個小鼎狠狠摔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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