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淵宗第一屆雀神大賽圓滿結束。

主要原因是其他三人打不下去了，看著小李同學腦袋枕在冰坨子平坦的小腹上，三人都是同款的目光幽怨。

似乎比輸了錢還要難受。

寒鶴長老囑咐了一聲記得來神兵峰，就結束了玩物喪誌，商舞欠了一屁股饑荒，雖然小李同學沒打算讓她還，但她長老俸祿已經輸沒了。

再玩下去就得輸褲衩子了。

人不夠，秦玉芝還沒儘興，戀戀不舍的歎道：

“又得去夢裡打了。”

“你能控製自己的夢？”

李墨收著麻將，好奇的問道。

“雕蟲小技而已，你彆把我不當第七境啊。”

秦玉芝抽了抽鼻子，好像很牛的樣子：

“記憶是夢境的根源，雲夢仙複蘇無孔不入，為了讓自己在夢中也不懈怠，我睡著時除了在其他人夢裡穿梭以外，還額外發明了這門秘術。”

“怎樣，想學啊你們。”

李墨倒還好，隻是對這種奇術略感好奇。

主要是冰坨子，有必要學一學，防患於未然。

“麻將貸不用還了。”

“哼哼，這門秘術可不好學，但既然你誠心誠意的請教，我就隨便教教吧。”

半刻鐘後。

秦教主的表情，先後經過了‘不錯，但還得練’；‘有點東西，這都難不倒你？’；最後成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

她碎碎念著回了廂房。

李墨起身看了眼天色，天色漸晚，萬裡無雲，月明星稀，碩大的月亮爬到了雪山的半山腰，它用風玩弄著雪花，讓夜空揮灑起了星沙。

回頭看去，嬴冰坐在月光下，垂著的容顏在月光中明暗交雜，翻動的手中書冊，沙沙聲靜謐。

“今天月色真好。”

“是很漂亮。”

嬴冰抬眸看了眼，點頭道。

李墨笑了。

和冰坨子雙修的過程中，兩人逐漸形成了默契，譬如‘月色真美’。

眾所周知，月亮漂亮的時候，太陰神意充沛，最適合觀摩，所以這也成了申請雙修的信號。

兩人好像有一陣子沒一塊兒看月亮咳，觀摩太陰神意了。

練功講究的就是個滴水穿石，怎能如此懈怠！

“那我去你房間等你。”

“去我房間做什麼？”

“？？”

李墨蒙了下，不是雙修嗎？

然後就看見寒仙子嘴角一抹壞壞的弧度，染著月色的眸子似笑非笑。

“今天我想，研究一下黃粱之術，乖。”

“好吧”

李墨擋不住這個字，但還是露出了對無法觀摩太陰神意的失落，回了自己的房間。

也罷，他還有好多上形，好幾副極形沒打。

觀神七竅，就能承納下一樣大聖神通了。

空巢小李的背影，在月光下拉的很長很長

眼見著他上了樓，嬴冰抿了下唇，又坐了會兒才起身。

才打開閨房的房門，她又聽到了對麵的輾轉反側聲，心中有些無奈。

她輕輕關了門。

借著月光，她又拿出那本黃粱之術，隻見上麵寫著：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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