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蔭下,陽光穿越層層疊疊的遮蓋,把不規則的光斑印在地麵上。

熱烈的金發少女揪著黑發少年的衣領子,彎腰低頭。

金色長發絲絲縷縷的垂落在少年的手邊,像輕輕掠過海麵的鳥兒,泛起層層漣漪。

很美的畫麵。

假如少年不是陸星的話,溫靈秀認為以前的她也許會把這個場麵畫下來。

“夏夜霜麼?”

溫靈秀嘴角彎了一下,眼睛裡卻不帶絲毫的笑意。

她並不認識這位大小姐,假如沒有趙秘書的提醒,她都不知道這位大小姐叫什麼名字。

可是她認識這位大小姐的父親。

溫靈秀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轉身撥通了一個電話。

想到剛才那個金發大小姐的眼神,她幾乎笑出聲來。

做生意的時候,什麼搶公章拔網線都是虛的,真正的商戰是......

等待對手犯錯。

夏夜霜,夏大小姐,你怎麼敢的啊?

連我都沒有這樣吻過陸星,你難道是覺得這樣就行得通嗎?

溫靈秀嘴角微微翹起,她今天看著陸星對待夏夜霜的態度就能明白一件事——

夏夜霜也是陸星的客戶。

哈哈。

雖然很不道德,但溫靈秀真的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一向平和的眸子溢滿了愉悅的神情。

虧她當時以為陸星就喜歡那種金發活潑的少女呢,給她還鬱悶了一陣。

但是現在。

她心頭因為看到陸星和夏夜霜在一起時候的鬱氣,瞬間消散。

“陸星啊,我不怕你兼愛眾生,我怕你特殊對待啊。”

溫靈秀輕飄飄的自言自語道。

幸好沒有。

“還有夏小姐,你為什麼認為這樣就會讓我傷心呢,那滿地的紙屑難道不是合同嗎?”

合同被撕碎隻能說明一件事——

陸星要結束合同,但是夏小姐戀戀不舍了,試圖去找陸星問個明白。

溫靈秀歎了口氣,歎息消散在風中。

“夏小姐,你怎麼不明白呢?

他要是這麼容易就能被俘獲,我為什麼不這樣做呢?”

陸星是個連麵對幸福都可以克製的人,他難道克製不了這種欲望嗎。

你不去探索他的心,還想要用這種捷徑麼?

不過這樣也好。

溫靈秀露出了生意場上對家看慣的恐怖微笑,幽幽道。

“要是陸星的客戶都是這種人就好了。”

簡直傻到可愛!

現在的陸星是絕對不會希望這種場麵被彆人看到的,那她就走得遠一點嘍。

她相信陸星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滴——

電話也終於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聲音。

“喂?溫總哇!你給我打電話乾啥呢!”

“夏總。”

溫靈秀聲音溫和,眼睛裡卻透露著一些愉快。

很抱歉夏小姐,我認識你父親。

“夏總,很巧,我家孩子跟你女兒夏夜霜在一個學校上學。

我今天來學校的時候,看到你女兒在很生氣的在踢長椅,好像把自己傷到了正坐在長椅上抹眼淚。

我要帶我家孩子回家了,不過我想我該告訴你一聲這件事,夏小姐哭得很凶,也許她也需要家人安慰呢?”

溫靈秀是有聽說過夏家的八卦的。

再結合一下陸星的職業,她就知道,這位金發驕傲的夏小姐也是精神上有些殘缺。

哎。

溫靈秀垂下眼眸,她想這個夏總是應該是很寵夏夜霜這個女兒的。

果然。

她話音剛落,夏老頭在電話那頭瞬間就急了,趕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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