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怎麼回事?”

陸星進病房借著跟李大春打鬨的功夫,暗暗的觀察了一會兒胡鐘鐘。

他發現這貨能吃能睡能拉,屁事兒沒有!

就這精神狀態不去為禍一方,還能去自我了斷嗎?

胡鐘鐘一聽陸星這話,瞬間感覺找到了正義判官,立刻艱難的抬起頭朝陸星招手。

等陸星過來之後,他一把攥住了陸星的胳膊,跟個怨婦似的,怨念的說道。

“你知道我這一身傷怎麼來的嗎?”

陸星看了看,思索片刻說道。

“跳河的大橋地方離水麵太高,摔的嗎?”

對於沒有經過訓練過的人,高空跳水跟跳水泥地麵沒什麼區彆。

像胡鐘鐘這種操場跑個0.9圈都要叫120的人,他受傷真是再正常不過了,好懸沒死。

“不是的!”

胡鐘鐘三個字,打破了陸星的猜想,他顫抖著手指向了縮在病房角落裡的李大春。

“星哥你知道嗎?李大春聯係我,我尋思約定個地方我倆好見麵,你說巧不巧,我去見他剛好要穿過一座橋!”

“我都麵基失敗了,心裡也是有點難過的,但是我看了一會兒水邊的釣魚佬,發現他一直空軍,我就又高興了,有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想著去安慰一下他。”

陸星無語:“你還安慰上彆人了?然後呢?”

“然後......”

胡鐘鐘歎了口氣。

“我沒戴眼鏡兒,我尋思著前麵那是路呢。”

“那句話咋說來著,豈不聞天無絕人之路,往前走,路就在腳下,那我就往前走唄。”

“一走,跨嚓,走水裡了。”

陸星:???

你抽象的我有點害怕了。

“你眼鏡呢?”

一句話問住了胡鐘鐘,他沉默片刻,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網戀那女生有男朋友,但是她邀請我加入,說我來得正好,但是要aa房費。”

“我害怕了,就趕緊跑了,他倆庫庫在我身後追,我跑的時候眼鏡掉了,然後上了輛出租車,她倆沒追上我。”

“我就說,如果在田徑運動員身後放隻老虎,肯定能有世界新紀錄。”

陸星哽住。

自己淋過雨,要把彆人的傘也給撕碎?

陸星聽得腦子更暈了,扶著坐在了椅子上,繼續問道。

“然後呢,你怎麼上來的?”

“......那個空軍佬給我釣上來的。”

陸星:......

釣魚佬釣上來的,不是人民幣,就是人民啊。

不對。

想到這裡,陸星發現了一些疑點。

“那你走進水裡的,頂多是嗆水了,為什麼成現在這樣了?”

等等。

陸星看了看李大春健碩的肱二頭肌,心裡浮現出來了一個猜想。

“李大春做心肺複蘇給你肋骨壓斷了?!”

“不是。”

陸星鬆一口氣。

“是他覺得我快死了,給我爸媽打電話,我爸知道我去麵基差點沒回來,給我揍的。”

陸星人都麻了。

好家夥。

怪不得剛才胡鐘鐘恨不得給李大春兩腳呢。

而麵對這事兒,李大春也有話要說。

“星哥你不是說了嗎,要胡鐘鐘沒事的話,讓他自己做決定,有事的話通知他父母。”

陸星兩眼一黑。

媽的。

這叫什麼事兒啊!

他之前想著要是胡鐘鐘沒事的話就彆告訴他爸媽,就是因為胡鐘鐘的爸爸相當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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