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無極君永生,去犧牲一座完整的界域?你們簡直是瘋了!”

杜蘭瞪著布蘭德,那雙深藍色的目光似乎要將他的靈魂看透,“這是誰的想法?是你自己的……還是無極君的?”

“這不是誰的想法的問題,而是我們本身就是互補的。”布蘭德不緊不慢的開口,“無極君大人擁有玩弄物質的權柄,卻無法維係精神;我們的煉金術雖然在無極君麵前幼稚可笑,卻唯獨擁有承載精神的辦法……

我們彼此合作,無極君大人可以獲得永生,而我們,將成為這座永恒界域的掌控者!”

“看來,是你主動提出的‘賢者之石’計劃。”杜蘭的眼睛微微眯起,“商會長的死,還有界域裡其他神秘學派的動亂,應該都跟你有關?”

“杜蘭,你可不能這麼說……咱們巫神道的路徑太多太雜,從古至今,但凡有文明孕育,都會延伸出與‘巫’相關的職業,東方的跳大神,蠱術,風水師,神樂舞,西方的煉金術,黑魔法,乃至再古老一些的祭司薩滿……

這座城裡,至少有幾十條不同的路徑存在,每個路徑的巫師性格理念又都不同,產生一些摩擦很正常,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無極君的重要性。

至於商少權,他每天就知道煉那些破丹,做事優柔寡斷,還試圖阻止我與無極君大人的計劃……”

布蘭德笑著指了指兩人腳下的滿地黃金,

“最後,自然就被無極君大人解決了……也算是換了種方式,為無極界域做貢獻。”

是無極君殺了原巫術協會會長商少權,同時血洗了無極界域的其他神秘學派?他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杜蘭的心頓時沉了下去,他原本以為,無極君大概率是受到布蘭德的蠱惑,放縱他去整頓無極界域,現在看來,這位無極君本身就不是什麼善茬。

“杜蘭,實話實說……現在的無極界域,已經沒剩下幾位煉金術師了,我們迫切的需要人手。”布蘭德緩步走上前,雙眸凝視著杜蘭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開口,

“你是選擇加入我們,成為永恒界域的締造者之一……還是成為賢者之石的一部分?”

布蘭德終於卸下偽裝,露出自己猙獰的獠牙,滿地的黃金鋪開在兩人腳下,卻將他的麵孔映照的越發陰冷……在教堂的中央,那輪浮現著眼球的水銀之月,也在無聲注視著他。

杜蘭知道,自己這次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他袖擺中的雙手逐漸張開,絲絲縷縷的電弧在掌間紋路遊走,就在他打算最後跟布蘭德拚死一搏之時,那輪懸浮在空中的水銀之月,突然瞳孔微微收縮,看向教堂的邊緣!

這一刻,布蘭德也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同時轉頭望去。

隻見一個穿著樸素的路人,正站在教堂的角落,麵容平凡到似乎看一眼就會忘記……他靜靜的站在那,仿佛已經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若非無極君察覺到他的存在,恐怕布蘭德等到天亮都看不到那有個人。

“誰?!什麼時候在那的!”布蘭德的身形頓時緊繃,警惕的低吼,

“還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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