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誠意滿滿已大修(1 / 1)

馬車內,歐陽戎聞言一愣:

“什麼東西,重要嗎?”

阿青手指默默揪絞包袱帶,低頭說:

“老爺給我折的花。”

“原來是這個。”

歐陽戎鬆了口氣,笑說:“它不重要,你沒落下就行。”

阿青小聲:“很重要,這是……”

像是察覺到了馬車內那位很給她壓力的漂亮大姐姐眸光投來,她頓了頓,輕聲解釋:

“這是生辰禮……阿母說生辰禮是彆人的心意,再小的東西都要保管珍惜。”

歐陽戎大手一揮:“沒事,我明天再折個給你就是了。”

說到這,他忽又想起上午突然暴漲的一筆功德值,還有不久前的推測。

難道真是這樣?

歐陽戎轉頭,直接問:

“等下,阿青,折紙花你是怎麼落下的?”

阿青抱著懷中暖暖的包袱,注視他的眼睛,如實道:

“我每天都在早市一家早飯鋪子乾活,認識了一個老匠作,我天天幫他帶酒,有一兩年了,老匠作給了我好多跑腿錢。

“早上他看到老爺折的花,好像也很喜歡的樣子,找我要,我不太好意思推脫,就借他了,後來我事急要趕去工坊上工,他還在看花,我沒好意思催人,就先走了,叫他明天還我。”

額頭紅紅的清秀少女抬頭問:

“老爺,我明天再過去一趟好不好,就一趟,我去把藍蝴蝶花要回來,再把囤在後廚的酒全送給老匠作,和他告個彆,對了,還有開早晨鋪子的程大姐……”

歐陽戎默默搖頭。

“不行,不能再去了。”頓了頓,他輕聲安慰:

“阿青,並不是所有的分開都要道彆,伱還小,彆念舊,朝前看。”

謝令薑看了眼嗓音溫柔的師兄。

後者繼續開口:

“阿青,這個借你花走的老匠作,你知不知道他在劍鋪是做什麼的?”

“應該鑄劍吧,他穿匠作的衣服,和很多客人一樣,應該是鑄劍的工匠。”

“是在什麼劍爐鑄劍,你知道嗎?”

“不知道,但應該不是湖邊的那些大劍爐。”

“那他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比如身份,比如說過的話?”

阿青看出老爺臉色的認真表情,她抿嘴努力思索了下,然後無奈搖頭:

“好像沒有,就是性格有些孤獨,我猜……應該是沒有老伴了,一個人獨居。老匠作沒和我說過幾句話,說話最多的一次,還是今早借花。”

“是這樣嗎。”

歐陽戎若有所思。

他其實頗為懷疑,就是這個借花的蹊蹺老人,有心或無心的救了阿青,又或者受到了紙花的某種幫助。

這也是上午那一大筆莫名功德的可能來源。

隨後,歐陽戎又向阿青打聽了下老匠作的特征,可並沒有太多收獲,不過倒是記在了心裡。

歐陽戎又把阿青介紹給了謝令薑,一大一小對視了一會兒。

“阿青姑娘眼睛真大,很好看。”謝令薑認真道。

“謝姐姐也是!”阿青仰臉道。

後麵一句話讓歐陽戎有點想歪,眼睛瞥了下小師妹寬廣的胸襟。

反應過來阿青不可能是這意思後,他趕緊收回。

約莫一刻鐘後,馬車在一家素樸農院外停下,阿青告彆下車。

馬車繼續行駛。

車廂內隻剩二人,歐陽戎直接問:

“師妹,我記得你之前提過一種叫鼎劍的東西,它的鑄造,需不需要活人祭祀什麼的?”

謝令薑立刻搖頭:

“鼎劍不是邪物,怎會人祭,師兄請記住,這人世間所有殺人祭祀的邪道,都出自方術士群體。”

歐陽戎笑說:“我還沒見過,但感覺這些方術士怎麼人人喊打?”

謝令薑點頭,“這是江湖共識,那個群體也不能說沒有好人,但魚龍混雜。”

歐陽戎頷首。

……

翌日一早。

縣衙。

歐陽戎揉搓臉龐,走進公署。

“咦,師妹今日怎麼這麼早?”

他朝公案桌後正低頭好奇翻看他文書的小師妹道。

謝令薑今日一襲紅裳,將手中書冊插回原處,淺笑:

“怎麼,我在師兄眼裡有那麼懶嗎?”

歐陽戎笑了笑,沒回答,走去桌後。

自從那日馬車議事,這些日子,謝令薑每天都跟隨他一起辦公,美其名曰保護安全。

“師妹上回說的小願望想好了沒?”歐陽戎低頭問。

“還沒,怎麼,師兄有點急?”

“我不急,隻要師妹彆給我出難題就行。”

“師兄覺得什麼是難題?”

“然後師妹照著出對吧?”

“嗯哼。”

謝令薑忍不住又瞅了眼:“師兄左臉怎麼紅紅的?”

“紅嗎?”歐陽戎摸摸左臉,無奈點頭:

“最近嬸娘聘了個新廚子,菜有些辛辣,不小心貪嘴吃多了,早上起來都覺得臉上嘴上辣辣的。”

“師兄多用冷水洗洗。”

“行。”

二人沒當回事,換了個話題,待到大廳內的書吏們陸續到齊,便開始了上午的公事,直到謝令薑公署外回來報信:

“師兄,柳家有人來了,刁縣丞在大堂那邊接待。”

“走,去瞧瞧。”

本想趁著辦公間隙給阿青再折朵蝴蝶花的歐陽戎起身道。

少頃,歐陽戎帶著謝令薑來到縣衙大堂。

一進門,原本端杯飲茶的刁縣丞和柳家來人紛紛起身行禮。

“哈哈明府來的正好,下官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柳氏的大管家柳福,明府可能認識。

“這位呢,是古越劍鋪的諶伯,乃是龍城縣有名的鑄劍大師,在古越劍鋪德高望重。

“諶先生也是柳家主安派來協助縣衙重建狄公閘的領頭工匠,此前他也曾幫助縣衙修過一次狄公閘,可謂是經驗豐富。

“明府,柳家這次真是誠意滿滿啊。”

歐陽戎不置可否,瞧了眼那個眼熟的瘸腿中年僮仆,便略過,然後把目光投向在座的另一個頭戴氈帽、胡須斑白的瘦小老者。

鑄劍大師嗎?

他仔細瞧了瞧,發現和昨日阿青描述的那個老匠作對不上號。

不過古越劍鋪的名匠不少,想來這類鑄劍大師也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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