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小師妹歸來國慶快樂月初求票(1 / 1)

離裹兒有點慶幸,剛剛走進院子前,把彩綬她們打發走了。

否則萬一讓她們看見她手中的藍粉肚兜兒與褻褲,真的連要死的心都有了。

簡直羞到無顏見人。

離裹兒自忖一向不是那種臉皮薄、羞答答的小女子。

從她當初在東林寺佯裝投降、剛烈背刺衛少玄之事,就可以大致看出極端性格。

離裹兒厭倦春閨,超出尋常乏味生活的喜歡心跳與刺激。

但就算如此,對她而言,歐陽良翰翻牆送來門口的這套貼身小衣,還是過於大膽刺激了。

特彆還是今夜這個時間點。

離裹兒小臉埋胸,一雙柔荑攥著一團藍粉肚兜兒與褻褲,布料間的五指捏得失血,泛起青白。

像是努力消化了片刻某人不走尋常路的情禮。

她臉頰上晚霞般的潮紅褪去了一些,有點慌張的四望了一圈。

院內寂靜無比。

離裹兒忍不住看了眼院門口。

眼下暫時無人進來。

她悄悄鬆了口氣,像是溺水之人,終於喘息片刻新鮮空氣。

隻是,等離裹兒回過頭來,瞪眼看著手中這一套羞恥禮物,還有門口擺放整齊的三把新傘,

她一雙明眸不禁浮現憂慮之色。

“這該如何處理?總不能還放在門口吧,這隻包袱內的東西要是讓阿母、彩綬她們看見了,還不如一劍殺了本公主算了。”

梅花妝小公主陡然銀牙咬碎,切齒嗔罵:

“還有你,歐陽良翰,好你個正人君子,若是送女子肚兜之事傳出去,你,伱也彆想好過。

“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見本公主遲遲不收情傘裝笨,你就加大力度?”

她語氣有些羞惱:

“本公主至少也沒丟它們啊,你說你,這麼猴急做什麼,謝姐姐今夜回來你,你是一點都不願等了嗎,這樣逼宮,是把本公主當什麼了,歐陽良翰,你真是著實可惡……”

離裹兒的自語聲頓了頓,似是出神了片刻,小臉上露出一些苦惱:

“本公主若是收下,讓他知道了,豈不是代表著某種默認,一點周旋餘地都沒有,萬一他更加肆無忌憚怎麼辦,繼續配合他?”

小女郎螓首甩了下:

“不行不行……可若是再不收下,他不是要送更加過分之物,可,這種私處羞物都送了,還有什麼是更加羞人過分的呢。

“難不成,難不成是彩綬那笨丫頭偷偷看的圖畫冊裡的玩意兒!”

離裹兒越是分析,越是擔憂羞憤。

可不知為何,她這襲雪白襦裙的交襟衣領內,某顆小心臟“砰砰砰”跳的有些快了起來。

心中的底線被某人不斷大膽的突破後。

隱隱有一種莫名的刺激心情,當然,惱羞成怒也是少不了的,占大多數。

一時間,麵對歐陽戎送來的這些禮物,離裹兒蛾眉微微蹙起。

有些猶豫與憂愁。

“到底是何小驚喜……”

就在這時院子外傳來一對男女的熟悉腳步聲,隱隱還有謝家姐姐說話的空靈嗓音,似在聞訊某人。

離裹兒宛若驚弓之鳥般,嚇得一激靈,手中的私密小衣差點落地。

謝家姐姐提前回來了?

她驀回頭,來不及多想,也顧不了太多,將這一團藍粉小衣匆忙塞進包袱,抱在懷裡。

旋即,再攜帶門旁的三柄新傘一起,奔進門中,回屋躲避。

離裹兒有點手忙腳亂。

……

聚賢園的書房會議結束後,歐陽戎沒有馬上離開。

看了眼外麵三更天的夜色,他坐下,與大郎一起喝茶。

想再等一等。

剛剛書房會議結束,他本來準備和離裹兒聊幾句的,關於菊華詩社的事情。

不過歐陽戎當時發現,他剛轉身朝某位梅花妝小公主背影走過去,像是背後長了一雙眼睛一樣,她走的更快了,頭不回的離開。

看來離裹兒並不想和他聊。

歐陽戎微微皺眉。

這種性子,也不知道以後怎麼嫁人,哪個男人能收拾降伏得了她。

他放下茶杯,搖了搖頭。

“檀郎,謝賢侄女回來了。”

韋眉帶著丫鬟們趕來,眉開眼笑的報喜。

“真的?”

歐陽戎赫然起身。

不過察覺到離大郎與韋眉眼神有些詫異古怪的看著他頗為激動的神態。

主要是歐陽戎往日在離閒一家人麵前,顯得太過風輕雲淡了。

歐陽戎咳嗽了下,放下茶杯,垂目整理了下衣領袖子,抬頭平靜問:

“在哪。”

“花廳那邊,賢侄女說先去洗手潔麵,再過來見咱們。”

歐陽戎記得小師妹此前是不在乎這種見麵前小細節的。

他不動聲色:“咱們走吧。”

“好。”

歐陽戎一行人趕去花廳那邊。

卻在半路上,迎麵遇到一襲火紅倩影。

是許久不見的謝令薑。

十步掛一風鈴的長廊上,寒風之中,

歐陽戎與這一襲紅裳,迎麵相遇。

他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她眼眸也看著他。

兩人腳步都慢了些。

導致韋眉和離大郎越過了歐陽戎,率先熱情迎了上去。

隻是韋眉與離大郎都說了些什麼,腳步慢半拍的歐陽戎沒有聽清。

謝令薑好像也是,有些機械式的淺笑點頭。

二人眼睛絲毫不離對方。

離大郎停住寒暄,悄悄伸出手,拉著阿母離開。

長廊上,重新恢複寧靜。

二人四目以對,沉默無言。

可如此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

叮鈴鈴~

謝令薑轉臉,看了眼簷上孤零零懸掛的風鈴,抿了下紅唇:

“大師兄今夜怎麼也在,最近的議事日期不是後天嗎。”

歐陽戎不答,也問:

“你為何回來的這麼急,從揚州飛鴿傳信,信傍晚才到,你人半夜就到了,不就和白寄一樣。”

謝令薑糾正:“是船急,不是我急。”

歐陽戎點頭:“那為何不上一艘慢船。”

“這個,大師兄問船夫去,又不是我開的船。”她撇嘴。

歐陽戎沒有說話,大步走近。

他眯眼看了看,麵前這張頰腮猶掛水珠、沒來得及拭乾的嬌豔臉蛋。

歐陽戎抬手,大拇指擦了擦她臉頰,他微微歪頭:

“喊我什麼?”

謝令薑下意識的害羞後縮,一雙大眼睛上翻,有些傻乎乎的看著單手捧她臉頰的歐陽戎。

許久未見導致的客氣與寒暄氛圍,頓時煙消雲散,前一刻還語氣傲嬌生硬的謝氏貴女,有點結巴喊道:

“檀……檀郎。”

歐陽戎的手掌感覺到佳人的臉頰迅速燙了起來。

他板起臉,大人語氣:

“下次再喊錯,罰你板栗。”

謝令薑嘴巴飛速癟了起來,無聲抗議某人的霸道:

“我都多大人了,還敲板栗,檀郎彆把我當小姑娘,行不行。”

歐陽戎點點頭:“不才十八嗎,哪裡大了。”眼睛下瞟。

“哪裡都大哩。”

謝令薑沒多想,微微鼓起香腮,爭辯說:

“這次回家,烏衣巷裡,隔壁那個小我一歲的王家妹妹,以前還跟在我屁股後麵呢,現在顯懷了都,天佑元年嫁出去的。”

歐陽戎單手摸了摸下巴,點頭:“懂了,綰綰也想顯懷。”

“……”

謝令薑嗔色,忍不住了,以下克上,下方某隻繡花鞋蹬了一腳他的靴子。

歐陽戎吃疼,吸氣點頭,重新分析說:“這麼說的話,綰綰確實算老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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