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情況怎麼樣?”
歐陽戎腰掛一枚鵝黃色香囊,進入車廂坐下,轉頭瞧了瞧眼神好奇看向他的謝令薑。
“有點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了?”她關心問。
同時,瞥了眼他腰上的香囊,抿嘴。
歐陽戎伸手把她膝蓋上的琴盒拿下來,放回桌椅下方的空擋,掏出懷中丹盒也放了進去。
他低頭道:
“鼎劍的事,這個魏王府三公子,和我、容真、林誠講了匠作的事情。”
謝令薑問:“容真緣故,他信任大師兄?”
歐陽戎搖頭:
“不,不是小白花。
“能這麼坦誠相待,無非兩種可能。當作自己人,或者有的放矢,懷有目的。
“很顯然,我不是前者。”
“那是什麼目的。”
歐陽戎思索了會兒:
“試探。”
“試探?”
“嗯,衛少玄的事,魏王府可能還是有些懷疑潯陽王府。”
“那怎麼辦?”
“不怎麼辦,先彆動,該乾嘛乾嘛,就算懷疑又怎麼樣,現在能奈潯陽王府何?現在的潯陽城,又不是他們衛氏一家獨大說的算。
“不要他們一過來,就自己亂了陣腳,咱們一切如常,我今日議事便是如此,有什麼說什麼。”
“明白,大師兄。”
謝令薑又問:“那容真和林誠呢,是衛氏的自己人?還是有的放矢?”
歐陽戎沉思許久,抬頭道:
“翻案。
“衛氏要翻案。應該是衛少奇此行的一項目的。而容真、林誠是查案的主官,最後的調查結果,能影響陛下的態度。
“這是當下衛氏最需要的。”
謝令薑聽完,眼神若有所思。
車廂內,坐謝令薑對麵的歐陽戎改變坐姿,躺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同時摘下香囊放在眉心間。
鼻子似是在輕輕嗅著價值與金子等重的安神龍涎香氣。
謝令薑身子前傾,抬手給他揉了揉額頭。
躺了少頃,似是感受到什麼,歐陽戎抓住她有些鼓起的袖口。
“這是什麼東西?”
“信。離伯父剛剛派人送來的。”
謝令薑取出一封信,遞了出去。
“什麼信?”歐陽戎好奇接過,打開細瞧。
她解釋:
“上清宗寄來的,元萱子的。”
“元萱子?”
歐陽戎嘀咕了句。
“嗯,小萱的落筆署名。”謝令薑點點頭:“寄給她阿父的,正好你轉遞下。”
“好。”
歐陽戎接過有些鼓鼓囊囊的信封,隨手塞進袖中。
這時,即將抵達江州大堂的馬車,被人攔下。
“檀郎,是燕參軍。”馬夫阿力回頭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