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理解,敬畏,最後崇拜
華僑公寓,當李長河回來的時候,朱琳已經起來了。
「你這乾什麽去了?」
「這衣服怎麽皺巴巴的?」
看李長河身上的衣服褶皺的厲害,朱琳好奇的問道。
「我先衝個澡,等會跟你說。」
李長河很快衝了個涼,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走了出來。
「下午去京郊的軍事基地打靶去了,還跟一個偵察兵活動了一下。」
「衣服被汗水浸濕了,雖然後麵風扇吹乾了,不過還是皺起來了。」
李長河出來之後,跟朱琳解釋了一下自己衣服皺起了的原因。
隨後,李長河坐在沙發上,靠在了朱琳的身邊。
「你睡醒多久了?」
「有一會了,醒了一個人呆在這大屋裡,其實還是有些無聊的。」
「一個人呆在這大屋裡,沒什麽人氣。」
朱琳靠在沙發上,有點百無聊賴的說道。
住進大房子裡的新鮮感過去之後,其實就有些無聊了。
之前還有龔雪陪她說說話,可是今天龔雪也走了。
下午她睡醒的時候,看著空蕩蕩的大屋子,恍惚間還有些害怕。
安靜無聲的家裡,除了她之外再沒有絲毫的動靜,就仿佛整個世界,就剩下了她自己。
李長河聞言也有些無奈,這年代人們的娛樂活動實在是太少了。
「要不咱們晚上回家屬院住去?」
「反正也不是非要住在這裡。」
買個房子,隻是為了兩個人有個獨處的私密空間而已,並不意味著一定要天天呆在這裡。
聽到李長河的話,朱琳眼睛一亮。
「回家屬院住嗎?」
不過考慮了一下,她搖了搖頭。
「咱們明天再回去吧,伱不是還有北影廠那個劇本沒寫完嘛。」
「等寫完了咱們明天再回!」
回家屬院住固然熱鬨,但是空間太小,李長河創作受影響。
「那也行,走吧,咱倆這會先一塊下去買菜,然後吃了飯我晚上再寫。」
「行!」
買完菜回來,朱琳開始進廚房做飯,而李長河則是回到了書房,開始繼續寫。
寫劇本跟寫小說比有個好處,就是有些具體的動作劇情其實他不需要寫。
比如說最後的打鬥,比如說中間的陷阱伏殺,他隻需要點出來拍攝方向就可以。
具體的拍攝場景,可以根據導演的想法和動作指導的設計來完成。
所以這東西,到了晚上,李長河就寫完了。
「寫完了?」
看李長河回到了主臥,斜靠在床頭的朱琳放下手裡的書,好奇的問道。
「嗯,寫完了。」
等李長河躺下,朱琳跟小貓一樣鑽進了他的懷裡,這是她晚上睡覺的習慣。
空調的吹拂下,兩個人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李長河跟朱琳正在吃早餐的時候,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誰啊,一大清早的來敲門?」
朱琳有些狐疑的走過去開門,然後門外麵,站著的正是田壯壯和陳楷歌這哥倆。
「你們倆一大早怎麽跑過來了?」
看到是他們倆,朱琳有些好奇的問道。
「外麵天熱,凱歌說想來你家吹空調。」
田壯壯麵不改色的將鍋甩給了陳楷歌。
陳楷歌這一刻臉都綠了。
好家夥,賣他賣的毫無負擔是吧。
「明明是你要來,昨天就喊著我來,我有事沒來,今天你又喊我,我才來的。」
陳楷歌這時候果斷反駁說道。
兩個人本來約好昨兒個要來的,不過昨天陳楷歌被自家媳婦兒拉著又去了老丈人家裡,沒顧得上來。
田壯壯自己也沒好意思來,兩個人於是今天一大早一起來了。
「行了,這有啥好吵得,進來唄。」
「你們倆吃早飯了沒?」
兩個人進來之後,朱琳坐回了餐桌前麵,隨口問道。
「吃了」
「沒吃!」
田壯壯在家裡跟母親一起吃過早飯了,倒是陳楷歌餓著肚子沒吃。
「哎,老陳我記得你不是結婚了嗎?」
「怎麽你這個結了婚的,還不如人老田這個沒結婚的?」
「來,賞你根油條!」
李長河夾了根油條遞給了陳楷歌。
未來的陳大導此刻毫不猶豫的接了過來,然後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彆提了,我媳婦一大早就出去,壓根就沒管我。」
而朱琳則是去旁邊給他倒了一碗水。
「豆漿沒了,你就喝碗水吧。」
陳楷歌也不嫌棄,白蹭的飯,有的吃就不錯了。
好在李長河買的油條不算少,因為這東西可以吃好幾頓。
等吃完之後,陳楷歌舒服的往沙發上一趟。
「哎,老李過的這才叫舒服日子啊。」
「長河,你劇本寫的怎麽樣了?」
田壯壯這時候衝著李長河好奇的問道。
「寫完了,等會我拿來給你看看!」
李長河隨後將自己寫的劇本拿了出來。
田壯壯接過去看了起來,不過隻是看了一點,他就皺起了眉頭。
一旁的陳楷歌這時候也好奇的湊了過來,看著田壯壯的表情,有些詫異。
「老田你這什麽表情?」
田壯壯沒搭理他,而是繼續往後撚了一頁。
然後等看完後,眉頭皺著放了下來。
而陳楷歌則是好奇的接了過去。
然後沒過一會,也看完了。
「長河這劇本怎麽樣?」
朱琳有些好奇的衝二人問道。
陳楷歌猶豫了一下,然後思索著說道:「怎麽說呢?」
「我看著很順暢,但是就是看完之後吧,就沒什麽感覺。」
「裡麵沒有太讓我覺得深刻的東西。」
田壯壯這時候則是接口說道:「裡麵關於人物的刻畫有點單調了,整個劇本裡麵的人物就特彆的單一,好像木偶一樣,沒有展示出人物的複雜和多變性。」
「如果要我說,焚燒村落那裡的畫麵就應該刻畫的細致一點,加點他們的罪行,然後再刻畫一點安南偵察兵在山洞裡麵的對話,對於白天犯下罪行的討論,通過不同的成員對話,體現出他們對這場戰爭的姿態。」
田壯壯若有所思的說道。
而李長河則是笑著傾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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