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著空氣中淡淡的藥香味,再看一眼那偌大的牌子,最後再結合那軍官的話,李道哪裡還不清楚來這裡是乾什麼。
他沒想到在古代當兵還需要進行體檢。
這讓他莫名的想到了前世軍隊的體檢流程,下意識夾緊了自己臀大肌。
真遇到那種情況,這兵還當不當了。
不久後,眾人聽見營帳裡麵傳來動靜。
隻見一群和他們一行人打扮差不多的人從裡麵走出來。
不多不少正好五十個,看樣子和他們一樣都是前來參軍的人。
李道目光快速的掃過五十人。
片刻之後他心中鬆了一口氣。
這五十個人表情上都沒有什麼異樣,走路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應該沒有某個特殊檢查流程。
在五十個人走出來後,緊接著兩名軍官也走了出來。
“打賭,看看誰手上通過考核的人更多。”
“賭什麼?”
“天香樓十頓飯。”
“玩這麼大?”
“就問你賭不賭。”
“誰怕誰,我賭了。”
兩人聊完,另一名軍官便帶著隊伍走了,看樣子是去往下一個檢測的地方。
帶領李道等人的軍官回頭看向李道一行人,“你們都聽到了,我和我那名朋友打賭。”
“現在先提前通知你們,如果我打賭贏了,我會很負責的告訴你一定會照顧你們,儘量讓你們都分到一些好地方。”
“但如果我輸了,當然也會照顧你們,但一定不會是你們想的那種照顧。”
一聽這話,除了李道外,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這還沒入伍呢,竟然就被人惦記上了。
對此,李道見怪不怪,畢竟老兵欺負新兵貌似也是一種軍隊傳統。
在軍官的指揮下,李道一行人走進營帳內。
進去後藥香味更濃了,一名身穿軍甲的白發白胡子老人端坐在一張毯子上,麵前擺放著一張桌子。
“鄭老,麻煩您了。”
麵對老人,軍官的態度很恭敬。
“嗯。”
老人抬了抬手,“去一旁等著吧。”
“是。”
軍官乖乖的在一旁坐下,不敢在老人麵前有一點造次。
鄭老拍了拍桌子上的一塊白布,“第一個誰先來,坐在對麵把手放上來。”
隊伍中排第一個的那個人很快走上前,盤膝坐在對麵將手放了上去。
鄭老伸手手壓在那人手腕上便開始號脈。
不一會,便聽見口中道,“身體無大恙,都是一些小毛病。”
聞言,那人麵色一喜,但高興了有點早了,聽見後麵他整個人臉色瞬間垮掉。
“腎氣不足,有些陰虛,肝氣也略顯疲乏。”
收回手,鄭老絲毫不顧忌對麵那人發黑臉道,“你這房事有些過度了,需要節製啊年輕人。”
對麵之人紅著臉嘴硬道,“我身體好的很,尤其是......那方麵。”
鄭老表情依舊,一臉淡然道,“你昨夜行了房事三次,現在腿還軟著吧。”
“你怎麼知道!”
那人下意識說完臉色就變了,漲的通紅。
看著周圍人幸災樂禍的樣子,他連忙起身鑽進入群中躲了起來。
而當第二個人看到輪到自己後,臉色不由一變。
但想要參軍,這是不得不上了,隻希望眼前這位老人能夠嘴下留情。
後麵的人想清楚後一個個也沒了笑意,開始在心中默默祈禱起來。
一旁,軍官看到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一抹懷念之色,當初他也是從這裡走出去的。
現實總是殘酷的。
可能是因為古代大多都結婚過早,再加上男子年輕不大大多都難以把持,所以就造成十個男子九個虛,還有一個是更虛的現象。
鄭老一番言語下來,完全沒有一個男人能擋得住。
如果隻有一個人有問題,那麼這可能是個笑話。
但當所有人都出現問題後,那麼這就不是笑話了,反倒是正常現象了。
當第四十九個人也被鄭老說出很虛一詞後,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僅剩的李道。
同時,當看到李道的長相後,營帳內傳出一些議論聲。
“好家夥,這哥們長的真好看,當兵不可惜嗎,當鴨多好,又爽又能賺錢。”
“就這兄弟的長相,在場諸位他最虛,誰讚成,誰反對。”
“不用說了,這哥們肯定虛,我要是有這長相,一天包十個,姑娘倒貼錢的那種。”
“......”
對於眾人的言語李道沒有理會,盤腿坐下來便將胳膊放在鄭老麵前。
嗯?
鄭老在看清李道的麵容後愣了一下。
不是因為長相,而是因為身為中醫,除了號脈外,他還精通一手‘望‘字訣。
那怕不號脈他也能看出眼前之人身體很好。
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他習慣性的將兩根手指壓在李道的手腕上。
下一秒他當即就愣住了。
此刻鄭老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為什麼會有這般恐怖的脈象?
氣血猶如翻滾的洪水磅礴無比,壯碩如牛都不足以形容眼前之人的筋骨脈象,用氣血如龍來形容更加合適。
在軍營當了五十多年軍醫,從他手上所過的人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了,他也見過許多天賦異稟之人,但通通都比不上眼前之人,或者說根本就沒法比。
尤其是當他手指按壓對方的筋脈時,竟然有點捏不穩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