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聽了這話,頓時打了個哆嗦,兩隻臟兮兮的手,憑空擺動著,惶恐地解釋道,“不是,可不是這個意思!”
眼前這個兒媳婦,似乎比之前的那個白美靜,容貌更加漂亮,行為舉止更加優雅,更難得的是,她一直笑眯眯的,不像那個白美靜,來了之後就知道冷著臉,動不動就大呼小叫。
“那,咱們是不是可以進門了?”周瑾瑜問道。
“哦,看我!”老太太雙手一拍大腿,連忙從布條擰成繩子的褲腰帶上,解下來鑰匙,“我光顧著歡喜呢,把這茬給忘了。”
周瑾瑜心中暗忖,一個招呼不打,一句話不說,直接拿鞋底子呼腦門,您這歡喜的方式,一般人可是很難接受呢。
而一旁的喬紅波鬼鬼祟祟地湊了上來,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周瑾瑜的腰,隨後下巴向胡同口努了努,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小黑子正在跟它的情人耍流氓呢,一旁幾個小狗崽傻乎乎地看著。
周瑾瑜翻了個白眼,隨後在喬紅波的腰上,狠狠地擰了一把,喬紅波連忙打開了她的手。
“臭流氓!”周瑾瑜低聲罵了一句。
老太太推開鐵絲網的門,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你剛剛說什麼?”
周瑾瑜眨巴著眼睛說道,“我剛剛說喬紅波,沒有眼力見兒。”隨後,她走到老太太的麵前,拉住她的手,將她手裡的鑰匙遞給了喬紅波,“還不快去開門。”
這領導當得,隻知道體恤百姓的幸福,不顧下屬的死活呀!
接過了鑰匙,喬紅波去開了屋門,而周瑾瑜則拉著老太太的手,噓寒問暖的不停。
上一個兒媳婦白美靜,莫說是拉她的手,即便是看她的時候,都是斜著眼睛看。
老太太也知道,自己跟人家縣城大戶人家相比,不是一個階級的人,倒也不在意什麼,隻覺得自己兒子能夠幸福就好。
但是,跟周瑾瑜短短接觸不到三分鐘,她就感覺到了,上層社會中,也有好人。
“媽,我給您買了一雙鞋,一套衣服,您換上試試看。”周瑾瑜說著,將手裡的禮品袋,塞進了老太太的手裡。
老太太有些慌了,她搓著雙手眼睜睜地看著兒子,“這,這不太合適吧。”
白美靜第一次來家裡的時候,老太太準備了五百塊錢,她都還嫌少呢,哪有第一次見麵,長輩不給晚輩錢,反而人家女方給自己帶禮物的呢?
想到這裡,她毫不避諱地,將兩隻手塞進了自己的褲襠裡,很快摸出一個毛線編織成的小錢包來,將裡麵零頭巴腦的錢,一股腦地塞進了周瑾瑜的手裡。
饒是周瑾瑜有素質,有涵養,有格局,但是“品味”這一塊的格調,還是不能降低的太多,她微微咧嘴,表情尷尬地看向了喬紅波。
而此時的喬紅波,則坐在了一張木質的椅子上,那椅子一看就是經過多次搶救之後,依舊老當益壯為民服務的“好同誌”,折斷的椅子腿兒被重新固定了,靠背上的三根橫杠也掉了一根。
“媽給你,你就拿著。”喬紅波揮了揮手,“初次見麵,長輩給晚輩錢,這是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