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猶豫,轉身向臥室裡跑去,進門之後,反手將門關上,然後上了鎖。

此時房間裡,除了一張攤開的被窩,地上隨意丟棄著,幾個家夥的上衣之外,就剩下一個衣櫃了。

想要找一件趁手的武器,卻是難上加難。

啥都沒有,這可該怎麼辦?

喬紅波猛地看向了窗戶,此時窗戶洞開,他顧不得多想,縱身跳上了床,一個大跨步便到了窗台前。

DUAHG!

身後的房門被一腳踢開,與此同時,喬紅波已經跳出了窗戶,他不顧一切地拔腿就跑。

此時,一直背對著院門的家夥,見到喬紅波居然跳窗跑來,他一個箭步上前,照著喬紅波的麵門打了過來。

此時已經走投無路的喬紅波,暴喝一聲,“去你媽的吧!”

隨後,他將手中的煙灰缸,狠狠地脫手砸在那人的麵門上。

瞬間,那人向後仰去。

喬紅波一個箭步上前,屈膝猛地頂在他的胸脯,那人直接摔倒在地。

而此時,闖進臥室裡的幾個家夥,有人跳窗追出來,有人折返回客廳追出來,喬紅波掃了一眼身後的家夥們,撒丫子就往外跑。

“追,給我追上去,弄死他,弄死他!”倒在地上的家夥,歇斯底裡地大聲喊道。

喬紅波出了胡同,他慌不擇路地,直接跑向了為民社區。

其實人在情急之下,往往會選擇自己熟悉的道路,畢竟這樣不會走進死胡同。

後麵的幾個家夥,宛如風一般地一邊咒罵一邊追。

喬紅波的腦瓜子,雖然疼的厲害,但是麵對後麵那群家夥的咒罵,他依舊不肯白白吃虧。

若論跑步。喬紅波覺得不虛他們任何一個人,所以,既然自己能逃的脫,又豈能在嘴巴上吃虧?

他也一邊跑,一邊罵街。

因為喬紅波在前麵,遠遠甩開後麵的那幾個家夥,二三十米遠,所以,沿街的人們,都以為喬紅波是個精神病呢,一邊跑一邊罵。

直到後麵的那群混混們出現,這才明白,喬紅波邊跑邊罵,罵的是他們。

此時的蘇夢跟公公爹王富貴倆人,正坐在為民社區的門口,低聲討論著,下一步該怎麼針對喬紅波呢,忽然看到,喬紅波滿臉是血地,從他們身旁跑過去。

“那人是喬紅波不?”王富貴疑惑地問道。

蘇夢眉頭緊鎖,“我感覺是,他腦瓜子咋搞的?”

“草擬嗎,你不得好死!”喬紅波扭過頭,衝著王富貴和蘇夢罵了一句,“你家女人全都是婊子!”

蘇夢和王富貴頓時一臉懵逼,即便雙方有仇,也用不著當街罵人吧?

王富貴雖然是社區主任,但以前卻是工廠的保安隊副隊長,儘管他這個副隊長,隻能指揮十多條狗,但也是有“軍權”的人,所以,他是那種能動手就彆吵吵,能放狗就堅決不罵街的人。

陡然被喬紅波罵了一句,王富貴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罵不出來,他呼哧呼哧運氣,而一旁的兒媳婦蘇夢,卻展現出了,作為一個基層女乾部的潑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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