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嚇了一跳,他也坐起來,“這是你女兒豔豔的手鐲,對吧?”
本來是想試探性地,問她一問,然後再引出自己想說的話題,然而,陳誌霞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她雙目如刀,咬著銀牙問道,“我那麼信任你,你究竟還要騙我多久?!”
這振聾發聵的一問,頓時讓三角眼打了個哆嗦。
儘管他是個機靈人,看問題也透徹,但終究還是個小毛孩子。
看著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那種絕望且憤怒的眼神,三角眼喪失了心中的底線。
“我沒打算騙你。”三角眼苦笑著說道,“這個手鐲是滕子生給我的。”
“他為什麼給你?”陳誌霞追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三角眼心中一凜,訥訥地說著,心中湧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陳誌霞死死地盯著他,“是不是我躲在這裡的事情,滕子生也知道?”
瞬間,三角眼傻了眼。
她竟然能想到這一節!
“不知道。”說著,他重新躺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滕子生要給我這個手鐲。”
“嗬嗬!”陳誌霞乾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他竟然還用這麼幼稚的手段,來欺騙自己!
如果滕子生不知道,手鐲是豔豔的,為什麼他不把這個手鐲,給其他人,給自己的女人,而偏偏要給三角眼?
三角眼這個家夥,真是該死 啊!
她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三角眼躺在床上,眼睜睜地看著天花板, 間或瞥他一眼,足足五分鐘。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終於,還是三角眼先開了口,“滕子生想要你家的產業,至於這手鐲從何而來,我也不知道。”
“你女兒應該還活著吧,隻是我不知道,她究竟被滕子生藏在了什麼地方。”
聞聽此言,陳誌霞頓時瞪大了雙眼。
這個解釋,她是真的信了!
滕子生把自己抓了去,折騰了那麼久,始終沒有撬開自己的嘴巴,從而讓三角眼來對付自己,而滕子生這個畜生,則將矛頭對準了豔豔……。
想到自己在藤甲那屈辱的一幕,陳誌霞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那個混蛋,如果也像虐待自己一樣,虐待豔豔的話,那麼她……這輩子就毀了!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豔豔,我得救她,即便是身首異處,也在所不惜!
“她是不是,在滕子生的家裡?”陳誌霞問道。
“沒有。”三角眼說道,“我發誓,在滕子生的家裡,我絕對沒有看到過她。”
沉默了幾秒,他又說道,“我覺得,既然滕子生想要你的家產,不如索性給了他吧,錢財乃身外之物,人才是最重要的,你說呢?”
陳誌霞聞聽此言,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實話說,如果不是遇到了喬紅波, 或許今天晚上,她就真的把瘋子藏家產的那套房子的位置,講了出來呢。
隻是現在,她不敢說。
因為跟瘋子能不能見麵,就差喬紅波的一個電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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