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爽見平勇表態,於是慢條斯理地說道,“大家讀一讀這份資料,武學光約會夏雨荷,然後夏雨荷去世,這兩者雖然有關聯,但卻並不能明確地證明,就是武學光殺死的夏雨荷,萬一夏雨荷遇到了歹徒,把她殺了,亦或者是遭遇了其他意外呢?”
“我們由此就否定了一個好乾部,一個清正廉潔的乾部,這事兒至少在我這裡說不過去。”
修大為心中一陣冷笑,你姚剛一個孤家寡人,也敢在這裡興風作浪,你有那個資本嗎?
他轉過頭來,看向了丁振紅,“老丁,你什麼看法?”
五人組會議,通常情況下都是這個樣子,修大為先定調子,隨後李秋爽和平勇表態,最後再詢問一下丁振紅,直接忽略姚剛,就已經達到了少數服從多數,個人服從集體的要求,至於你姚剛心裡怎麼想的,壓根就不重要。
“我覺得這件事兒,應該交給警察處理。”姚剛忽然說道,“有些事情,並不能因為年代久遠,就讓真相永遠地塵封在了歲月中,這件事兒不是空穴來風。”
他的話一出口,李秋爽頓時冷笑起來,“姚省長既然這麼說,那我就想問問了,在換屆的關口,如果任何人都能寫上一封匿名信,從而毀掉一個乾部,那整個江淮省的換屆還怎麼推進?”
“李部長的話有道理。”平勇立刻說道,“如果武學光真的有問題,也不可能從一個小小的鄉鎮辦事員,一步步地走到工商廳廳長的位置上來。”
聽了他們的話,修大為抓起桌子上的煙,給自己點燃了一支。
現在的局勢就像是大合唱,自己起了個頭,彆人自然會按照歌詞兒唱下去的,隻要丁振紅一表態,姚剛即便是有一柱擎天的本事,他也得給老子軟下來。
“老丁,說說你的看法。”修大為嘬了一口煙,煙霧順著他的鼻尖嫋嫋升起。
“對於這件事兒嘛。”丁振紅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倒是覺得……。”
忽然,他的手機響了一下,丁振紅本來就不想表態,尤其是這種涉及到人事關係的問題,表態就得罪人,武學光又不給自己送禮,當然了,他送禮自己也不要,自己何必得罪他們當中的任何一方呢?
於是,他掏出電話來,看了一眼手機,瞬間,他的瞳孔一縮,臉上露出一抹震驚的表情。
因為此時的短信上,隻有一句話:請丁書記襄助姚。
發短信的人,是樊華。
嘶……!
樊華?
丁振紅心裡頓時閃過一抹困惑,樊華怎麼知道這件事兒的?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樊華通過高雲峰跟丁振紅結識了之後,他就隱隱地意識到,樊華這個女人不簡單,而喬紅波上廁所的時候,高雲峰當時跟自己說過一句,二哥,從今以後,咱們三個人可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難道說,這是高雲峰授意她這麼乾的?
不對勁兒呀,高老爺子去世,高雲峰哪裡有時間,管這些破事兒呀。
轉念又一想,他就豁然開朗了,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