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羽在內閣裡學到的東西,遠不止於此。

他還學會了如何收買人心,怎麽樣甩鍋,還讓部下覺得是自己的錯,以及和稀泥的精髓。還有就是,不被規則所束縛,卻要用規則限製彆人。

最重要的一點則是,陸羽明白了——政治的藝術,是權衡的藝術,而不是妥協,二者看起來差不多,實際卻是天差地彆。

平衡各方勢力,自己卻大權在握,掌握絕對的話語權,才能生殺予奪。

隻是這些話不好說出來,否則讓白玉瑤以為他學壞了,不讓去內閣就完蛋了。

畢竟他還是個小孩子呢!

這麽小就想著生殺予奪,操控人心,玩弄規則,實在是太過於超前了。

這樣想著想著,陸羽漸漸有些困了。

忽然,他想起了什麽,便強撐著困意,抬頭說道:“媽,你得準備一些拜師禮。”

“拜師禮?”白玉瑤愣了一下。

“是啊,雖然我已經認趙叔叔做師父,但拜師禮卻沒有送給他,這樣可不行……”陸羽說道。

“你怎麽突然說起這個了?他與你爸爸的交情,想必是不會在意這些的。”白玉瑤笑著說道。

“師父在不在意是他的事情,送不送拜師禮是我的問題,送肯定是要送的。”陸羽這樣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再無法抵抗困意,眼一閉就睡著了。

白玉瑤還打算誇陸羽一句呢,見他忽然睡著了,啞然失笑:“考慮得還挺周到,不過還真是小孩子,說睡著就睡著了……”

沒過一會兒,陸長生忙完回來,他看了一眼陸羽,低聲問道:“睡著了?”

“嗯。”白玉瑤點了點頭:“趙文淵怎麽說?這麽爽快就收徒了?”

“咱們兒子可是劍道天才,是他求著我呢,差點都給我跪下來了,我見他那麽可憐,一把年紀了都無人繼承衣缽,才勉為其難的點頭同意了。”陸長生笑著說道。

白玉瑤:“……”

見白玉瑤一臉無語的表情,陸長生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怎麽是這個表情?”

白玉瑤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啊,還真不愧是父子,連說的話都是如出一轍!”

聽到這話,陸長生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小子怎麽說的?”

白玉瑤便給陸長生複述了一遍。

陸長生聽完之後,頓時有些無語:“這小子竟然比我還能吹!”

這都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了,而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白玉瑤看了一眼正在睡覺的陸羽,又抬頭看向陸長生:“到底是怎麽回事?”

“雖然他說的那些話,有一些誇張的成分,但整體來說,大差不差。”陸長生想了想說道。

“啊?”白玉瑤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他都吹自己是下一尊聖人了,還大差不差?”

“是有一定的希望。”陸長生緩緩說道:“至少從天資來看,幾乎無可挑剔,但突破十境,僅僅隻有天資還不夠……”

白玉瑤聽到這話,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他的劍道天賦如此厲害?隻是參悟一塊劍道石碑,應該不至於吧?”

陸長生繼續說道:“我對劍道了解不深,但文淵兄說他天生劍心通明,當初文淵兄在二十四歲時才到達這等境界,已是妖孽至極,而他……已不足以用‘妖孽’二字來形容了。”

“隻要文淵兄悉心指導,讓陸羽繼承衣缽,以後成就九境,應該問題不大。”

“至於十境,這和天資無關,我們人類最群最不缺的,就是天資縱橫之人,可惜抵達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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