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例行朝會之日。

因為關中局勢的緣故,眾多文武不敢怠慢朝會,一大早就趕來乾陽殿。

眾人到齊之後,就按文武兩列站定。

這些人一個個都神色凝重,大氣都不敢喘一。

畢竟最後一次虎牢關的消息,就是虎牢關堅守,守城手段幾乎用儘。

按時間來算,叛軍恐怕已經突破虎牢關,正奔著京城來呢。

這種情況下,這些文武能有什麽好心情?

“踏踏...”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響起。

楊廣從禦用通道走了出來。

眾文武見此,連忙躬身行禮:

“臣,參見陛下。”

楊廣坐在龍椅上後,緩緩開口:“眾卿免禮。”

眾文武這才相繼起身站定。

“兵部可有消息?”

楊廣忙問。

誰曾想,下方文武安靜無聲。

這些文武也紛紛回頭,朝段文振在的方向看去。

誰曾想,段文振根本沒有在文武行列中。

“嗯?”

楊廣眉頭一皺。

他尋思著都什麽時候了,段文振還敢不來參加朝會?

“是啊,段大人去什麽地方了?”

“諸位可有人看見?”

“沒,我一來就沒見到。”

“說來也奇怪,以往他都來得早啊。”

“是啊。”

眾文武議論紛紛。

“陛下,段大人不會是...”

就在這時,一名文臣出列欲言又止。

“有什麽直說便是,吞吞吐吐的算什麽?”

楊廣眉頭一皺,神色極為不悅。

“臣是想說,段大人不會見勢不妙,直接就跑了吧?”

那文武這才說了出來。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神色大變。

“不可能!”

楊廣臉色難看。

其他人他倒是相信,段文振怎麽可能呢?

蘇威和虞世基等人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如果段文振真走了,整個京都必然人心動蕩。

這可不是好事情。

“陛下,畢竟虎牢關極有可能被攻破,叛軍不日之後就兵臨城下。”

“是啊,這種時候段大人逃走,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畢竟武王讓人太不放心了,他除了站在城頭之上,還做了些什麽?”

“是啊。”

“陛下眼下局勢不可改變,臣提議您移駕大興城。”

眾文武七嘴八舌,說什麽的都有。

楊廣聽著,一時間隻感覺頭疼無比。

叛軍還未抵達,朝中文武就被嚇成這樣子。

若真等叛軍兵臨城下之後,這些文武又會是什麽模樣?

楊廣隻是想想都能知道,這些文武必然會棄城而逃。

“閉嘴!”

蘇威怒斥一聲:

“諸位同僚怎麽沒一點骨氣,叛軍還沒有到,爾等就怕成這樣?”

“蘇大人,我們不是怕,而是以防萬一罷了。”

“是啊,畢竟段大人都跑了。”

“那可是六部尚書之一啊。”

一些文武冷笑不斷。

蘇威額頭青筋暴凸,已然是暴怒階段。

楊廣的臉色,也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當初他可是說過,如若有人動搖人心,那便殺無赦。

今日那麽多文武,都敢觸這黴頭?

楊廣思緒間,殿外突然就響起一陣腳步聲來。

緊接著,就見本該逃走了的段文振突然出現。

見狀,楊廣便鬆了一口氣。

段文振沒有逃走,便可以穩定人心。

楊廣咳嗽了一聲,正欲嗬斥段文振。

“陛下,兵部急報!”

段文振進殿之後,便是高呼一聲。

眾人聞言,目光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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