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深沉,星月黯淡。
一肚子怨氣的夏穆竹走在並不算明亮的路燈下,把精致的小矮跟鞋踩的噠噠作響。
真是的!
誰大晚上的這麼無聊?
用這種低劣的手段騙人!
夏穆竹氣鼓鼓的,一想起那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她就恨的牙根發癢。
什麼街道委員會?
什麼需要登記?
大晚上的登記什麼啊?
街道委員會早就關門下班了!
自己也真是的,竟然還真上這個當了!
想到這裡,夏穆竹更是生氣,氣那個可惡的惡作劇電話,也氣自己的笨,竟然忘記和街道委員會的人確認一下消息,就這麼傻乎乎的白跑一趟,被人當成笨蛋耍!
夏穆竹正在氣頭上,看什麼東西都不順眼,正巧路邊有一個不知是誰扔掉的易拉罐,雖不在她前進的路線上,但她還是不辭辛苦的向那個空易拉罐走去。
來到易拉罐前,夏穆竹抬起腳,準備發泄一下心中的怒氣。
“嘩啦啦!”
寂靜無人的小巷裡如夏穆竹所期盼的那般響起了一陣清脆吵耳的易拉罐聲響,可她的臉上卻沒什麼做壞事得逞之後的笑容,反而還一縮脖子,滿臉的恐慌。
低頭看了眼腳下的易拉罐,在確定易拉罐還在原地沒有動過後,夏穆竹才僵硬的扭動脖子,朝身後易拉罐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
在一處路燈照不清楚的街邊拐角處,一個男人靜靜的站在那裡,在夏穆竹的視線向他投去時,他猛地側過一步,躲進了小巷裡。
男人躲的並不快,夏穆竹看到了他是誰,也看到了他那一頭顯眼的漂染白發。
是他?
夏穆竹心下一沉,這個染著白發的男人在這幾天的時間裡裡她常常遇見,或是出門買菜的時候,或是下樓倒垃圾,總是能看見他鬼鬼祟祟的身影。
夏穆竹下意識朝周圍看去,四周空無一人,靜的連隻夜貓子都沒有。
現在已經到了深秋時節,夜來的早,溫度也降的厲害,散步遛彎的人早就被凍回家了,而這條小路還不是主路,平時車流人流也少。
眼看著四下無人,夏穆竹心底泛起恐懼,她再也顧不上腳邊的空易拉罐,連忙加快腳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在快步離開的過程中,夏穆竹頻繁的扭頭回望,她發現那個白發男人並沒有離開,還一直跟在身後。
而且他好像知道自己露餡了,現在連裝都不裝,直接快步走來。
夏穆竹焦急萬分,背後逐漸靠近的沉重腳步聲好像野獸的嘶鳴,不斷撕扯著她脆弱的神經。
終於,夏穆竹忍不住了,她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拎著手提包直接小跑起來。
在夏穆竹因為恐懼而開始奔跑後,她身後的腳步聲也迅速由慢轉快,聽上去也像是跑了起來。
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夏穆竹努力壓製住內心的恐懼,開始回憶附近有沒有小賣鋪,或者是一些收攤比較晚的小吃攤。
隻要能找到哪怕一個攤位或者是路人,相信身後的人也一定不敢再追了!
可經過一陣回憶後,夏穆竹絕望的發現距離這裡最近的一個小賣鋪也在一個街區以外,最起碼有八百米遠,而且那個小賣鋪還不是二十四小時營業,這個時間很可能已經關門了。
就在夏穆竹心急之際,她敏銳的捕捉到了一陣交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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