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悅山中氣十足的罵喊聲,林餘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
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濕濕涼涼的淚水占據,林餘低下頭,死死搓著自己皺成一團的臉,儘量不讓自己發出丟人的哭聲。
太好了。
真的是太好了...
“喂?”
“林餘哥。”
“你還在嗎?”
夏悅山喘著粗氣的聲音從手機揚聲器中傳出。
“我在。”
林餘哽咽一聲,喉結滾動,將哭意整團咽下喉嚨後,林餘調整好情緒,開口問道:
“小山你沒事吧?”
“你那裡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事。”
夏悅山顯然是剛經曆了一番劇烈運動,喘著粗氣的罵道:
“就是之前想動我姐的那個SB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跑出來了。”
“不過現在他已經讓我打趴下了。”
“林餘哥你放心,這次我保證這個死東西再也站不起來。”
“我朝他褲襠踹了一百多腳,把他踹昏了又踹醒了然後又踹昏了。”
“這他要是再能站起來。”
“我就再把他踹昏!”
夏悅山急促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得意的說道。
?
欺負夏悅山姐姐的人?
那個乞丐?
林餘眉頭緊鎖,一時間隻覺得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
他現在不是該在監獄裡才對嗎?
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夏悅山那裡?
電話另一端的夏悅山喘了會兒粗氣,隨後又有些後怕的說道:
“呼,剛才好險啊。"
“林餘哥,你都不知道,就剛才你給我姐打電話的功夫,那個狗東西就在我們身後拿個刀想要偷襲我們。”
“要不是我多個心眼,注意到他踩雪的聲音,感覺到不對勁,還真可能被他得手了!”
“還好我厲害...”
...
夏悅山吹噓自己的話還在耳畔回響,可林餘已經聽不進去半個字了。
就因為這簡單的一通電話,自己又差點害了夏穆竹姐弟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林餘回想著夏悅山的話,身體都不自覺的開始顫抖。
在歹徒拿著刀向兩人步步逼近的時候,是自己正巧打去電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如果不是夏悅山機敏過人,那她們兩現在是不是已經...
想到這兒,林餘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
時隔兩個月,那種深邃到骨子裡的無力感再度在林餘的身體內部蔓延。
折磨的人幾近崩潰。
“小山!”
“快!”
“我們包紮一下就去醫院!”
電話內頭傳來了夏穆竹的抽泣聲,林餘聽著她哭著說出來的話,心臟瞬間揪緊,連忙關心的問道:
“小山你受傷了?”
“傷得怎麼樣?”
“嚴重嗎?”
“沒啥大事。”
夏悅山大大咧咧的聲音從揚聲器中傳出。
“就是我發現他的時候有點晚,他舉刀刺向我的時候我才發現他。”
“那個時候已經來不及躲了。”
“當時我直接就是一個空手接白刃!”
“白刃是接住了,但空手嘛,也受了點傷。”
說著,夏悅山還嘿嘿笑了兩聲,聽上去絲毫沒有受到重傷的痛苦和虛弱。
聽著夏悅山氣力十足的話,林餘長長的鬆了口氣。
真是萬幸。
隻受了點小傷。
“還不重呢!”
“你看你手上全都是血!”
夏穆竹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她急得不行,比夏悅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