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上將這段澄清發布出去。
艾維克又從抽屜裡找出紙筆,將同樣的話語一筆一劃在紙麵上重新書寫了一遍。
就好像在鄭重其事的書寫遺書一般。
最後還咬破手指在上麵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不不,我不是這麽想的…我不想死…”
眼睜睜看著自己寫下的懺悔遺書,艾維克徹底慌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㱏手正拿起一支鋒利的水果刀。
然後慢慢向左手手腕靠近。
“停下來!快,停下來!”
“混蛋,一定是買到假酒了!該死的假酒販子!”
看著桌麵上散落的啤酒空罐。
艾維克一度懷疑自己現在處於嚴重的酒精中毒幻覺。
“不——對不起,我錯了,上帝,饒了我吧!”
眼看鋒利的刀刃在手腕上劃出一道刺目猩紅的血痕。
艾維克雙目圓睜,渾身瘋狂顫抖起來。
但此刻的他就像是被人操控的牽線木偶,絲毫無法掌控自己的舉止。
甚至連驚恐的表情都做不出來。
鏡子裡的他反而一臉決絕神色,就好像下定決心告彆人世的懺悔者。
公寓樓外。
正中午僻靜的聖馬丁巷。
沒人注意到一扇玻璃窗上突然噴濺的一團團紅色血跡……
……
“艾維克這混蛋瘋了吧!”
“怎麽會在這時候突然承認自己汙蔑了王嶽恒和故宮!”
“這酒鬼歌手難道假酒喝多了,腦子壞掉了嗎!”
當從網上看到艾維克的懺悔博客後。
“世界遺跡保護計劃”組織負責人“獨角獸”安格斯,眼睛裡似乎都能噴出火苗來。
起初正是他找到艾維克。
一手策劃了利用抄襲事件汙蔑王嶽恒,順帶抹黑故宮博物館的方案。
本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始作俑者的艾維克竟然直接反水。
“安格斯,怎麽回事?這件事上司要你給出一個合理解釋!”
“如今油管上到處都是關於艾維克的話題,你趕快把火給我滅掉!”
“要是讓警方追查到帝國博物館身上,你就準備滾蛋吧!”
就在安格斯嘗試聯係艾維克無果的時候。
來自帝國博物館金主的電話打了過來。
顯然對方也從網上看到了艾維克那篇澄清博客,震怒不已。
“對不起老板,請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
身為負責人的安格斯,隻好對著電話那邊的金主連連承諾道。
“混蛋,該死!”
放下電話後。
安格斯忍不住罵了一聲。
此時的他正帶著妻兒在倫市著名的維多利亞公園遊玩。
原本大好的遊玩心情,一下子被陰霾籠罩。
“爸爸,我想去爬那座攀岩牆,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我們一起來比賽好嗎?”
安格斯十歲的兒子這時跑了過來,朝父親徵詢意見問道。
聞言,安格斯朝兒子比劃的地方望去。
隻見公園一側,豎立著一座高約十幾米的攀岩牆。
和地麵九十度垂直的岩石造型牆壁上,布滿了用來攀登的孔洞。
望著十多米高的建築,向來有些恐高的安格斯微微皺了皺眉頭。
“我覺得…”
他下意識的想要婉拒兒子的邀約。
“親愛的,你為了工作可是很久沒有陪兒子一起玩了。”
“你不同意的話,喬會很失望哦。”
金發碧眼的妻子望向丈夫,微笑中帶有些許命令的口吻說道。
萊婭對丈夫的工作並不十分了解。
隻知道是在一個神秘的部門,每天和全世界不同地區的人打交道。
甚至有時候經常出差十天半個月不回家。
好在豐厚的薪水堵住了她對老公經常出差的微詞。
何況鄰居家健壯英俊那個男人,也足以彌補丈夫不在時候的寂寞。
“好吧,那就讓你見識下老爸的厲害!”
“來吧,讓我們看看誰才是第一個登頂的男人!”
麵對兒子的渴求以及妻子的命令。
安格斯隻好咬咬牙,脫掉西裝外套,準備和兒子比賽攀爬岩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