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記下了？
青銅塔頂，白衣女子有些狐疑，石碑上也隨之浮現出諸般提問，都是關於這篇秘法的，黎淵自然是對答如流。
"過目不忘？
白衣女子眉頭舒展，這倒是省卻她的功夫了。
"這門秘法，旨在錘煉真氣，不但需要耗費靈丹，耗時也長，你是否要學，隨你自己。
石碑上，文字浮現。
"學！
心下聚焦了一遍，黎淵眼神發亮，忙點頭應下，之後，將自己的疑惑，主要是那些不知其真意的術語問了一遍。
青銅塔主有問必答，悉心傳授。
許久之後，黎淵自覺已無問題，這才躬身道謝，退出了這方神境。
"千古級資質，若有靈丹輔佐，至多半年也該能修至一煉了吧？
青銅塔頂，白衣女子心下喃喃，又覺有些煩悶。
這可是她這一脈的不傳之秘，若非著實沒辦法，她可不想便宜這個臭小子。
"敢摸我……
"天一九煉！
房間內，黎淵盤膝而坐，吞服了兩枚養神丹，索性不睡了。
嗡
黎淵內視已身。
三十六條氣脈縱橫交錯，覆蓋全身上下，以丹田，以及雙足間那兩個‘穴竅’為三處中心，真氣如水流轉，交互著。
"真氣，決定著武者的爆發，持久，煉臟，煉髓換血，甚至入道，都與此有關易形組合，或者說靈相，也需要真氣作為支撐。
黎淵心中轉動著念頭。
青銅塔神境裡他沒有表露，實則看到這篇秘法後，他心中頗為震驚，這門真氣錘煉術，至少也得是絕學，甚至可能是神功級配套秘法。
"果然，隻有展現出自身價值，彆人才會下血本。
黎道爺心下有些感慨，也沒猶豫，將所有關卡推演了一遍，當即就開始嘗試著修行。
千古級天賦的加持下，對於任何武功，他上手都很快。
嗚
氣脈中，真氣如水流淌。
黎淵的心思在丹田，以及雙腳上的三處穴竅上停留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左腳下的穴竅為主，來修持這門真氣錘煉術。
畢竟，他雖然還沒推敲出體內其他穴竅的位置，但他也篤定體內肯定還有其他穴竅，但丹田可就這一個。
"煉氣！
選定了左腳穴竅，黎淵心思一轉，全身的真氣就向著那處穴竅彙聚而去。
在他強大的精神掌控下，真氣打著旋的彙聚，猶如旋渦一般充斥了那處穴竅。
決定真氣運轉快慢的，是心念，精神。
精神強大真氣運轉，掌控自然就越精妙。
一縷縷的真氣，在其中碰撞摩擦，依著特殊的變化運轉著。
"呼！
許久之後，黎淵睜開眼，他看了眼窗外，此時已是天光大亮，日上三竿了，他有些吃驚：
"就運轉一次，就用了六個小時？
黎淵微微皺眉，感應著左腳穴竅，依著天一九煉運轉了一個完整大周天後，他略微可以感覺到變化。
"真氣精純了一些，體內丹田可以容納的真氣量也提升了一些。
黎淵感受著真氣的變化。
依天一九煉上所說，以丹田氣海為中心，將全身真氣淬煉一遍，讓真氣總量降低到原本三分之一。
這個過程，稱之為一煉。
之後則吞服靈丹或苦修將提純的真氣再度充盈氣海丹田，之後以同樣的方式，再度讓真氣總量降低到原本三分之一。
這就是二煉。
如此周而複始，九次之後，天一九煉方才大圓滿！
"這門秘法品級必然很高！
黎淵心下頗為震動，不說九煉，單單一煉成就，本身的真氣就相當於翻了三倍？
雖然知道不能這麼算，但這門秘法的好處不言而喻。
隻是……
"這得耗費大量的時間，以及，靈丹。
黎淵睜開眼。
前者也就罷了，他才二十三不到，時間有的是，但這靈丹……
"龍榜第二，每年有二十五枚靈丹的份額，若是真傳弟子，則再翻一倍，五十枚靈丹，省著點，至少夠用小半年了……
黎道爺心下鬆了口氣，
起身，洗漱，燜了一大鍋靈米，又用怒晴蛋炒了幾個小菜，用食盤托著，黎淵敲響了對麵小院的門。
"進來！
小廟內，龍夕象睜開眼，多日不睡的他精神越來越好，隻是打量著黎淵的眼神有些複雜。
‘老龍頭這氣色好的嚇人，彆是回光返照吧？’
黎淵手腳麻利的給老龍頭端飯，心下卻不免有些犯嘀咕。
重傷幾十年，健忘成性的老頭子，突然間煥發精神，連健忘症都好了小半，這由不得他不擔憂。
回想著這些天時不時就來指點自己，他心下越發擔憂了。
"進廟來。
一頓飯吃完，龍夕象叫住了收拾碗筷的黎淵，轉身走進了小廟裡。
"是！
黎淵放下碗筷，擦洗了一下手掌，隨他進了小廟，他偷瞄了一眼，換上的這些新香爐上有些已經沾染了香火。
不過很稀薄，而且都不入階。
"以你的天賦，入道之前一片坦途，隻要走的穩妥些，準備好些，或許十五年內，就可洞徹陰陽。
小廟內，龍夕象盤膝而坐，他語氣平靜，不是在誇讚，而是在陳述事實，根本不給黎淵謙遜的機會。
十五年？
黎道爺沒說話，但他覺得應該用不了那麼久。
"閉上眼。
龍夕象開口。
黎淵閉上眼，隻聽得微風吹過，沒來由得升起困倦之意，這感覺多少是有些熟悉。
"彆抵抗。
心思放空，黎淵隻覺眼前有雲霧飄忽而過，再睜眼時，環境已是大變。
雲淡風高，這是一處孤峰之上。
山巔窄小，更有積雪寒霜，光滑無比，四周儘是懸崖峭壁。
僅有的一株被藤蔓環繞的青鬆下，龍夕象盤膝而坐，但模樣卻不是在外時的唇紅齒白，麵相稚嫩，而是蒼老乾癟，滿身暮氣。
"這是為師的神境。
龍夕象緩緩開口。
黎淵隨著他的視線望去，崖壁上，一條鐵索橫在雲霧之間，而對麵不是峭壁懸崖，而是一口插在大地上，高不知幾百幾千米的刀。
"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