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易形,則沒有靈相,沒有氣血,就沒有真罡,沒有強健的體魄,就孕育不了強盛的神魄。
“道爺走在正確的路上!”
房間內,黎淵眼神亮的嚇人,數個呼吸後,他探手一抓,整個屋子的真氣連同那觀想靈我,儘如煙氣般沒入他的身軀之內。
哢哢哢……
靈我歸位於靈光之地化為龍虎,同時,黎淵隻覺一股酥麻從骨頭縫裡湧了出來,令他整個身軀都為之一顫。
“龍虎渾天大圓滿!”
任何一門絕學級武功都蘊含著至少十三形,隻是或為凡形,或為龍形而已。
龍虎渾天錘的一龍一虎,前者九,後者六,一門大圓滿,可易十五形,且皆為靈形!
呼!
黎淵跌坐在地,一把將準備好的各種丹藥吞入腹中。
一枚枚丹藥入腹的瞬間已被腸胃嚼碎,藥力如火山一般噴發,迅猛的向著全身擴散。
轟隆!
黎淵聽到了雷聲,感覺自己體內好似成為了戰場,在藥力催動之下,雷龍真氣狂飆在三十六條氣脈之中,
以極迅猛的姿態,衝擊著他全身經絡筋骨。
“痛啊!”
黎淵把牙咬的“哢哢”響,聚精會神,迎接著最為激烈的一次易形。
“百形!”
……
……
大雨後大晴,昨夜風高雷雨急,今夜就月滿中天。
“大晚上的來闖塔,這姓裴的真能折騰!”
“哼,自打黎師叔殺至六層,這裴九心裡指不定怎麼憋悶呢!”
“倒也未必因為黎師叔,我聽龍吟堂的師兄說,其餘道宗的高手們也有不少快到了,包括上一次奪得諸道演武魁首的,三昧洞的鐘離亂。”
“聽說石青衣、裴行空也都要來了,這可都是與大師兄比肩的絕世天才。”
月色下的群山安靜祥和,龍虎塔下,卻有不少人,有龍虎寺內門弟子,巡邏士兵,也有外宗弟子。
眾人議論紛紛,龍虎塔剛搬出來時每天都有大量的人闖塔,後來知曉闖塔難度後,就很少有人重複闖塔了。
“鐘離亂?二十八年前,在煙山道坐忘峰上,他憑一手‘大日金形’奪得魁首,連大師兄都不是對手。”
有人頗有些敬畏的低語。
“當年大師兄才二十出頭,怎麼能這麼比?可惜,那姓鐘的年紀超了,這次無望參加。”有龍虎弟子心中不忿。
“聽說此人早十年就成了宗師?”
“不知道。”
一抹光幕之中,映徹出月色下的龍虎塔,各種聲音從其中傳出來。
龍虎塔十六層龍應禪盤坐於養生爐前,一道道光幕自養生爐中騰起,交織成一副巨大的畫卷。
“鐘離亂……”
赫連風站在一旁,聽到此處時微微皺眉:
“師兄,聽聞三昧洞那鐘離亂十餘年前洞徹陰陽入道,且修成了絕世靈相‘大日金形’?”
“據說是。”
龍應禪隨口回答,他的手指虛點著麵前的畫卷,點到之處的畫麵隨之放大,正是龍虎塔下。
“大日金形固然不差,卻也稱不上絕世靈相,大日金陽的話,倒差不多,可惜三昧洞五百年來沒有人修成過,鐘離亂倒是有些希望……”
看著眼前畫麵中的龍虎塔,龍應禪隨手一撥,畫麵中的景象瞬間倒流,很快,一個麵色冷峻的負劍青年就出現在其中。
他又輕輕一點,這青年已放大數十倍,占據了一麵牆大小的畫卷。
“大日金陽。”
赫連風下意識搖頭,他也看向畫麵上的裴九,很清晰,可以看到他身後長劍上細密的紋路,甚至被風吹動的發絲。
“天生劍形,加之劍心通明,這天賦比聶師弟也就遜色一籌,可惜年歲淺了些,倒不足為慮。”
龍應禪一彈指,畫麵隨之變化,其中映現出的,是裴九闖塔的一幕幕。
赫連風麵色一緩:
“他這年紀,下一次諸道演武也是參加不了的,黎小子倒是少了個對手。”
“黎小子……”
龍應禪微微皺眉:“那小子天賦太好,彆說三十年,再有個十幾二十年怎麼都能堪破陰陽之變了,下一次諸道演武,怕也指望不上。”
“他才通脈吧?十幾年能堪破陰陽之變?”
赫連風有些驚異:“師兄竟如此看重他?”
“嗯。”
龍應禪心思稍一變化,眼前的光幕也隨之變化,眨眼之間,一座比鄰溪水竹林的小院已出現在其中。
“這麼大的酒氣?”
龍應禪沒想偷窺,正欲散去光幕時,突然瞥見一抹耀眼的電光自院中迸射而出。
“嗯?!”